“是!”
“本官再问,花大姐、花老大、花老三,是否为你兄弟姐妹?”
“是!”
“那好,本官问你,花老太监有无子女亲属?”
花子虚愣了愣,旋即摇头道:“没有,叔父他老人家早年入宫伺候天人老爷,并无子嗣!”
废话,一个太监当然不可能有子女亲属。
陈知县轻咳一声,略有尴尬,旋即转移话题道:“那就是了,因无直系亲属,花老太监故去,理应将财务平分给你们兄弟姐妹四人,你可有异议?”
“大人……”
花子虚有些傻眼,感情说了这么久,绕了一大圈,陈知县在这等着他,忙磕头如捣蒜。
“大人,此事不对,叔父临死前都是我在照顾,故而,叔父故去才将财产一并移交与我,还请大人明查。”
“哦?”
陈知县故作惊异:“既如此,花老太监可有文书留下?”
“没有!”
花子虚摇了摇头。
陈知县笑了:“那我再问,花老太监说将家产留给你,可有什么证人?”
“当时叔父病重,故而,只有我与妻子李瓶儿在侧……”花子虚快要哭出来了,本能的觉察到了不对。
“大人你听到了,完全是他一面之词,根本没什么证据!”
“叔父待我们兄弟姐妹,向来视如己出,就算要留下财产,也绝不会单独给他。”
“就是,当初照顾叔父也有我的一份,显然是被他给侵吞了,还望大人明察。”
“求大人做主,还我们兄弟姐妹个公道!”
……
花大姐、花老大、花老三,你一言我一语,直将自己夸上了天,而花子虚则好似茅坑里的臭虫,人人喊打。
“你、你、你……”
花子虚本就气血不畅,再加上以一敌三,那是其对手,直被气的翻白眼,愣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叔叔……”
一旁的李瓶儿满眼担忧,禁不住望向龙天。
龙天给了她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李瓶儿这才勉强坐得住,旁边李平见了,却是冷笑。
眼下胜负已定,还有什么好说?
“请大人宣判!”
“请大人宣判!”
“请大人宣判!”
……
花家三姐妹上前,纷纷请命。
陈知县眼睛微眯,实则,在这之前,他早已受了不少李平的好处,可以说,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定了输赢。
怪只怪这花子虚不上道,他若肯舍得银钱,且能落到这种地步?
西门老弟啊西门老弟,这次可不是哥哥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钱财最大!
临下判决前,陈知县不无惋惜的看了龙天一眼。
可当他发现后者并无颓败,更无失望,反倒是一脸风轻云淡,好似智珠在握的时候,不由得愣了愣。
怎么会这样?
陈知县心中直摇头,暗道古怪,却并不耽误他做出判决。
“本官现在宣判,阳谷县人花子虚,欺上瞒下,私定遗嘱,谋夺花老太监资产一事……”
“大人且慢!”
就在陈知县将要一言定乾坤的时候,忽地一道晴朗之音传来,霎时吸引了大家伙的注意。
“庆哥儿?”
“西门庆?”
“大官人?”
……
当发现出言之人是龙天后,上到陈知县,下到围观审判的百姓,俱是吃了一惊。
当中尤其是那陈知县,搞不懂他在做什么,事情的始末,不早就告诉他了吗,缘何还要纠缠?
一时间,陈知县有些不快了。
李平一脸凶神恶煞道:“西门庆,你扰乱大人判决,蔑视公堂法纪,莫不是想要吃几棒子?”
“就是,扰乱公堂,可是大罪!”
“你这是在蔑视大人。”
“分明是看不起大人!”
……
花大姐等人纷纷出言,一盆接着一盆的脏水,往他身上泼。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陈知县怒了,“啪!”的一声,整个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西门庆你说,为何阻扰本官判决?”
陈知县抬眼望向龙天,眸光灼灼。
若非有往日的情意在,早让人拉出去打了。
就是现在,若是龙天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恐怕也难逃一番罪责。
“大人请看此物!”
龙天没有废话,只是探手入怀,取出一物,外面用黄布包裹,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陈知县眸光灼灼,挥手道:“拿上来!”
“是,老爷!”
自有主簿跑下来,接过布帛呈了上去。
当陈知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