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哪里都不舒服。”
卫筱然不由苦笑，她现在感觉浑身都没力气，抬个手都抬不起来。
不过她很清楚这并非是身体上的创伤，而是源自于精神方面的衰弱。
“想吃东西么？我给你煲了一些营养羹，都在锅里呢。”
“算了吧。”卫筱然摇头，她现在不是很有胃口，旋即似是想到什么，话音一转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
既然她没胃口，陆安也不强迫她，脱鞋爬上床，轻轻把她拥入怀中。
“你是不知道当时妖妖和我说你莫名其妙昏过去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
自己突然间不声不响的昏迷不醒，卫筱然都能想象到他们心急如焚的画面，不由满含歉意地小声道:“抱歉……”
因果律波动来的太过突然，根本不受她控制，况且事先她也不知道，这次的因果律波动竟如此严重。
说到底还是她修行不到家，没法自由控制因果的律动。
“道什么歉啊，你又不是故意的。”陆安无奈笑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说起来你都感应到了什么，反噬竟然这么严重。”
这一次卫筱然完全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要知道以往的因果律波动，都没让她虚弱到如此境地，足足昏迷了一天一夜之久。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说到这个，卫筱然神情就不自禁变得凝重。
得益于因果律的波动，她看到了可怕的未来。
那是神灵隐藏于幕后推动一切的未来，万千因果都在祂们的推波助澜与博弈中纠缠交织。
自己之所以遭受这种史无前例的反噬，就是因为从这模糊的未来一角中窥见了蛛丝马迹，发现神灵藏身幕后的影子。
正所谓凡人不可直视神，神灵的因果何其深远庞大，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圣境修士所能窥探的。
理所应当的她受到了窥探神之因果的惩罚。
若非关键时刻脑海中响起来自极北之海的浪潮，引动雾白与赤红独属于仙武两道的气运护体，只怕她现在的问题就不是仅仅昏迷个一两天能解决的了。
“竟然还有这事……”
闻言陆安大受震撼，不用多想都知道其中凶险肯定远比她描述的要严重许多。
极北之海的浪潮，想来应该是当初北冥玄武赠予的机缘，至于庇护筱然的仙武两道气运，陆安着实没想到气运还有这等作用。
无需多言，其中的武道气运肯定来自于他。
现在他算是理解了为何反噬如此严重，合着背后还有神灵掺和其中，并且和他们有所牵扯。
神灵……
想到他们从黑风部族那伙人身上缴获来的神龛，陆安有理由怀疑，这个神灵就是近年以来在暗宇宙虫族内部兴风作浪的蚁后新皇。
但与祂博弈的对象又会是谁呢？
已知宇宙的各文明大佬？亦或是那失踪已久至今下落不明的虫族女皇？
陆安紧皱眉头，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他们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
奈何因果律波动的出现，已无声表明他们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悄然卷入了这场风暴。
这时候想脱身，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陆安就不禁挠了挠头。
不是哥们，神灵这种层次的交锋博弈把他们卷进来，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们这些小卡拉米了？
他们何德何能？
“可能是因为神灵因果的干预，我看到的未来很模糊，只有区区一角比较清晰。”
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在因果波动中瞥见的模糊一幕，卫筱然忍不住轻蹙眉头，感觉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我看见……”她额头不禁冒出冷汗，极为艰难干涩地一字一句道:“裂空彗星好像黑化了，充斥疯狂与暴虐的猩红眼瞳，黑暗缭绕的身躯，漆黑如墨的死亡光翼，无差别的破坏、毁灭……”
“它毁灭了汐海上包括血厄岛在内的一切势力，那些部族所供奉的祖灵全部变成了它的口粮。”
她艰难回忆着自己所看见的模糊未来，那些零星残缺的片段在脑海中一一闪过。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头上还站着一个人！戴着疫医面具，服饰有点像科学家的白大褂，背后是……披风？不对！是类似蛾类的翅膀！”
“那家伙应该就是一切的开端，它手里有一颗能让裂空彗星临时进入强化形态的宝珠！”
由于这些关乎未来的模糊片段过于残缺不堪，就像一块块七星八落的碎片，怎么都拼凑不出完整的拼图，语言难以形容。
卫筱然索性利用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将这些沉积在识海的记忆共享给他。
确实如卫筱然所言，这些跟ppt一模一样的未来片段里面，出场最多的莫过于在汐海各处肆虐的黑化裂空彗星，其中一幅更是重量级，出现了类似于原始回归、超级进化的形态，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