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锡明没表态，只是关掉了视频，起身走到窗前，说道：“他们这是玩明面功夫，我不拦，但城市要发展，不能靠述职撑场子。”

    秘书问道：“那您要不要表个态？咱们招商口最近在问，制度还在不在。”

    顾锡明说道：“制度还在，但不是唯一。”

    秘书点点头，问道：“那秋总那边……”

    顾锡明说道：“跟她说，下周亮化工程启动仪式，我会亲自去。”

    “是。”

    与此同时，郭诗瑶在组织部大楼六楼会议室，正在和项目评估组开碰头会。

    她拍着投影幕布说道：“下一批述职人员名单，全部由项目推进数据倒推出，不再按岗位、职务、口径排序。”

    “谁干得多，谁先讲。”

    “谁项目卡壳、群众反馈有投诉，也必须讲。”

    评估组里有个副主任低声说：“郭部长，这会不会太极端？有些人本来就不擅长表达，让他们硬上，不怕翻车？”

    郭诗瑶回头：“怕翻车，就别上道。”

    “干部不是说话比赛，但你真干了，就不该怕说。你不敢说，那你很可能没干。”

    全场安静。

    郭诗瑶最后一锤：“我要让群众记住谁干过，不是记住谁职位高。松海，不是养人，是干实事的地方。”

    直播第二天，市政平台首页改了主视觉。

    从原来的“经济高地建设”图，换成了“干部述职进行时”的专题海报。

    海报背景就是沈芷珊，话筒前、侧身角度、素颜。

    没修图。

    底下一行字：“谁说了真话，谁就站得住。”

    张毅把这图发给书记看。

    许剑锋就回了三个字：“可以顶。”

    张毅回了个“收到”，然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顾市长那边，也看了回放。”

    许剑锋回道：“那让他好好看，别只看视频，看看人。”

    这天晚上，沈芷珊接到组织部电话。

    “沈副科长，组织部想约你来一趟，谈谈你项目资料复盘的问题。”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心里发怵。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