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反应,除了海风把羊皮纸的黑灰残渣吹到了驴的脸上以外,毫无反应。
“你以为这种小花招能骗的了我吗?
瑞奇,瑞奇.鲍德温!”
依旧毫无反应。
刘永禄连看他都懒得看,最开始驴神神秘秘掏出来一个小羊皮卷刘永禄还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呢。
闹半天是自己签的那份合同……
那能有用吗?想调我档案得去我们曲艺团,你这单方面宣布没用!
“豆.尼瓦尔!”
“瑞奇.鲍德温!”
“冯.斯特洛夫斯基!”
“圣巴兰!”
驴一个人站在岛上接连召唤,可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
小虎实在看他可怜,朝他摆了摆手,那意思是,累了,你这个亏我很早之前也吃过,别费劲了。
米莉唐用自己的小裁纸刀从青铜大门之上刮了一点碎屑放进瓶子里用作之后研究,而后她朝着刘永禄点了点头,那意思是可以走了。
“驴。”
临要上船,刘永禄朝着驴招了招手,俩人又站到了一块抽了根烟:
“今天这事儿吧,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
看你在天上吆五喝六,人模狗样,我本来是想给你来个大脖溜的。”
驴听这话一缩脖,嘛意思?我不揍你,你还想揍我是怎么着?
“但是呢,好在,你也没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少挨一顿打,我也要赶紧回家,咱俩这事儿就算两清了。”
驴抽着烟低头琢磨了琢磨,觉得这个逻辑好像不太对,从神秘学上看,自己应该是吃亏了。
“还是最开始的那句话。”
驴虽然一路上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但刘永禄真心觉得驴这人还行,起码比“绿色腐朽”和“血狂神”强。
他拍了拍驴的肩膀:
“有机会找我串门来,我让媳妇儿给做……算了,我给你炒俩菜,咱喝点聊会儿。”
“瑞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那些咒文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呼……”
刘永禄长长吐了口烟雾:
“这东西太深,我学了好几十年,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有机会吧,有机会我仔细跟你说道说道。
对了,驴。”
刘永禄从后脖颈掏出来了黑色折扇:
“上回签字,你把笔落我那了,后来笔就变成了扇子。
我用着不错,挺顺手,能送我吗?”
笔落他那了……这小子说话真可气啊。
驴点点头:
“就当是纪念了,你拿着吧,有事也可以用扇子喊我。”
驴心里想的是,小子,我的东西哪儿有那么好拿的,只要你拿着扇子,我随时都能找到你。
“够哥们!这烟你留着抽,走了啊,回见。”
刘永禄掀开驴西服上上衣口袋把那包香烟塞了进去。
刘永禄最后也上了救生艇,小船随着船桨的摆动缓缓离开了小岛,最后只剩下驴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青铜大门旁边。
……
“狗骑兔子号”的小餐厅里,刘永禄站在灶台旁边和夏尼先生一块忙活着饭菜。
“瑞奇,我先去洗个澡。”
米莉唐身上还沾着不少干硬的泥巴,上船后第一件事她就准备好好洗洗。
“去吧,快点洗,饭菜一会儿就得。”
餐厅的餐桌前,小虎抱着走鸡乖乖在椅子上坐着等饭,寇冈,林布朗,马奎特仨人已经喝上了:
“寇冈,等回了摩西萨德你是不是准备买栋大宅子?看上哪儿了,跟我说,我有熟人。”
马奎特大包大揽道。
“你有熟人先替我买张车票,要最快的。”
林布朗接过话头,大家都知道这家伙要去他长大的小村庄找自己的未婚妻。
“包在我身上!下了船你直接跟我去车站,对了,你小子回老家,不会准备偷偷把婚礼给办了吧!
这可不行!一定要把新娘带到新纽伦特!咱热闹热闹,听到没有!”
马奎特哈哈大笑往嘴里灌了一小杯杜松子酒。
“嗯,尽量吧,你们可以先盼着瑞奇的婚礼,我路上得花点时间。”
“瑞奇,你不会还继续拖着吧!我看米莉唐的长头发都留起来了。”
马奎特嗓门特别大,震得屋子都嗡嗡直响。
“这得问她,我做不了主。”
在新纽伦特办婚礼倒是也行,大不了回了天津再补一场呗,刘永禄倒是不守旧。
但自己还没求婚呢……这事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你小子就会装熊。”
马奎特可能是喝的有点上头,红着脸晃了晃脑袋:
“对了,寇冈你还没说呢,想好在哪儿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