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在努力的忘记过去,虽然春娘总是想要扒了他裤子,但左大哥说,春娘是个苦命人。
后来
周大哥来了,明明是个富家公子,但很努力的在练体力练刀,说是想当兵。
而左大哥在努力什么,不知道,但左大哥说要是他不努力,全家人都要死,所以必须努力杀漠北人。
各有各的努力。
都在努力活着。
惟独他,从前吊儿郎当得过且过,觉得别人都在努力什么。
见得多了,看得多了,景语在想着,洛老爷子是不是让他见识一下,人活着,没那么简单这个道理。
但也不知道,因为景语没真的想明白。
可现在.
他有点儿后悔,被苏婉儿一剑撂倒的时候都没后悔,但现在后悔了,要是自己更努力,从前努力练剑,现在是不是实力更强。
小武子不用死,春娘不用死,老徐不用死.
啪!
景语抓着左存勖与周不安拼了命跑,而就是在到达地方的时候,直接摔倒在地上。
但也多亏景语,让暂时拉开了些距离。
但铁蹄声音就在这山谷中格外响亮。
“走!周不安,背上景语跑!”
左存勖站起身,大汗淋漓,说话间,抱起地上气劲耗尽,而且后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数根弩箭的景语,看向周不安。
周不安没吭声,抓着左存勖到了这山谷石壁旁边。
山谷内到处是藤蔓,当时左存勖在这儿做了机关,就是因为藤蔓很多,不轻易被人发现。
左存勖抱着景语,就要将景语交到周不安手上,但身上伤势太重,只能靠着墙。
但此时.
黑鸦栏子也好,或是百世奇香以及铁骑们也好已经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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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安看了眼百世奇香等人后,扭头看向左存勖:“带着景语活着回去。必须有人告诉韩将军,漠北先锋军已经到了阴山这边,预防他们奇袭五河口关。”
左存勖愣了下,但才要说话
只见周不安抓着左存勖一把将左存勖朝着谷内更深处一把推出去。
他受伤最少,余力更足。
而左存勖本就受伤身子乏力,被这样一把推出去后,不由走了几步,更直接摔在地上。
但马上回头看着周不安:“周不安!”
周不安嘴角上扬,手中刀朝着一侧藤蔓砍去。
没有什么征兆.
就在这许多藤蔓被砍断的那一刻,藤蔓瞬间收缩,随后石头纷纷坠下!
大小石头坠下的时候,周不安向后退去,左存勖更是拉着已经昏阙过去的景语向后退,但口中一直喊着:“周不安!”
顷刻间.
石头堆积,却是将这窄小山谷完全封住了。
百世奇香看到这一幕,注视着周不安的眼神中露出赞许,更抬手让将冲杀上去的黑鸦栏子以及铁骑阻拦。
而周不安,害怕吗?
怎么可能不害怕。
只是突然完全明白了为什么爹娘不让自己上战场了。
但不后悔站在这儿。
石头那边左存勖还在喊。
周不安将身上皮甲扣子掰开,其实他的身子,这身皮甲对他很沉,所以不如不穿。
“左存勖,活下去,然后告诉我爹,我没给他丢人,下辈子我还做他儿子。也告诉我娘,儿子不孝,但儿子无悔。”
周不安一身皮甲脱下,露出里面染了血的灰色布衣。
披头散发。
且血染全身,但抬眼间,那独属于他的妖媚丝毫不减,甚至在这一刻,手持刀刃的他,这份妖媚更浓郁。
抬眼间,风穿过谷内,吹起他的头发。
好个俊秀的好儿郎。
周不安看着举起手中长矛的百世奇香,握紧手中刀,看向眼前漠北人:“我叫周不安,大夏游骑手左存勖,春娘,徐凯,陈小武,景语的战友。”
话音刚落,周不安嘴角裂开,嘴唇颤抖,喊出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话:“大夏常国公周元让之子!大夏三品浩命夫人裴玄之子!大夏虎威郎将周胜胞弟,西域背刀营校尉周翰林胞弟!”
这样喊完,周不安感觉自己还是那个正经脾气。
可看着朝他冲来,周不安也不再墨迹矫情这些,朝着身后石头另一侧左存勖留下句:“跑!”
话音落,周不安拿着刀迎面冲上去。
周不安刚出生的时候,其实周元让盼的是个姑娘。
早从结婚那天起,这位大夏排得上名号的步军大将军便在自家院子里埋了几坛子好酒。
美其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