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岸百姓纷纷自毁房屋,引燃山林,使得也闰找不到丝毫渡河的木材。
也野大军赶到秋风河时,看着一片汪洋的秋风河,心死如灰。
他们彻底被囚禁在赵牧花费二十年为其精心打造的牧州大囚笼内。
再次一败的也野看着一片汪洋的幽南平原,眼中没有了丝毫斗志。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的败在赵牧手中,饶是心理素质在强大之人也会破防。
他直觉胸口闷着一口气,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
扑通一声,他面北而跪拜。
“大单于,也野又一次辜负了你的信任 。”
头脑一热的他竟然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的刀。
也闰一把握住即将出鞘的刀,鲜血横流。
“大元帅,你可以轻易的一死了之,可十数万兄弟该怎么办?”
“要死,也是我先死,是我没有守住秋风河,方才断了唯一的后路。”
“大哥,我们还没有走到绝路,大单于一定会派兵南下接应我们的。”
“即使真的没有援军,大不了强攻拒戎城,硬生生凿开一条生路。”
“别忘了,我们还有数十万大军。”
赶来的阿难予看到眼前一幕,当即明白了 怎么回事,也急上前握住也野的战刀。
“大元帅,是我执意要攻下牧州城,方才耽误了撤退的时间。”
“若是要论对错,最先该死是我 。”
“大元帅,兄弟们还等着你带我们回家呢。”
身后各部将领也纷纷低下了头,这个时候是非功过已经一目了然。
大元帅的判断从一开始就是正确的,是他们推三阻四,不听调令,方才造就了如今局面。
两天,只需要快上两天,大军便能安然渡过秋风河,跃入幽州平原,一路向北,进入北原,回归戎族疆土。
亦或者直接占据幽州和冀州,进可攻,退可守。
事实上,当初也野南下牧州之时,便是如此计划的。
“大元帅,我们还有没输,杀回去北原去。”
“对,对,大元帅,带领我们杀回去。”
“大元帅,只要你让我们往前冲,刀山火海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
就连平日那些和也野不对付的将领也纷纷表态,大是大非,他们还是能分清楚的。
现在只有也野才能带他们杀回北原。
看着四分五裂军心终于拧成了一条绳,背对着众人的也野嘴角微微上扬,看向也闰。
也闰也明白了大哥良苦用心,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只有大军上下凝成一条绳子,他们方才有一线生机。
阿难予心里同样知道这是也野凝聚人心的手段,小声在也野耳边道:
“大元帅,人心已经可用,接下来就看你如何盘活 全局了。”
也野站起身,转过身面对众将,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
“承蒙诸位信任,也野定不负所托。”
“且随我踏平拒戎城,杀回原本去。”
众将随着振臂高呼。
“踏平拒戎城,杀回北原去。”
也野趁热打铁,高声道:
“不知那位将军愿打头阵,死磕拒戎城?”
车与部大将车硌第一个站了出来。
“攻城向来是我车与部擅长之事,车硌愿先死。”
“速矢部速矢晦愿随车将军一起先死。”
其余各部也纷纷请战,不再似从前一般畏手畏脚。
也野看向车硌和速矢晦,沉声道:
“两位将军,我给你们十万大军为先锋大军,先行攻城,大军紧随其后便到。”
两人一腔热血,领命而去。
随后他目光看向中将。
“诸位将军,整顿大军,向拒戎城进发。”
“是。”
众人离去,只剩也野、阿难予、也闰三人。
也野目光看向秋风河,直言道:
“不瞒两位,想要攻下拒戎城,机会渺茫。”
“我们不能全部陷死在此处。”
阿难予明白了也野的意思。
“大元帅是想佯攻拒戎城,伺机从他处北归?”
也野点点头,神情严肃的看向也闰。
“你带领大军暗中搜集木材,自作渡船,带领贤王北渡。”
“能撤走多少是多少,尽可能的保全我北境大军。”
也闰看到了大哥眼中的死志,慌乱道:
“大哥,你呢?”
“我自然要坐镇拒戎城战场,直至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阿难予刚想开口,却被也野阻止。
“左贤王,你是大单于众多儿子中,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