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AI技术愈发成熟，这种黑科技设备功能比之前更加全面，只要钱给够，是可以定制的。
林惠杰嘴上说的释然，但他确实试过一整天不说话，甚至尝试提前学手语。
交流是两个人的事儿，就他所接触的人，没一个懂手语的，他学会了也是白费。
直到他刷手机短视频时看到了霍金的轮椅，忽然觉得这玩意儿有点意思。
但搜索到相关产品的价格和实际定制的难度后，林惠杰退却了。
林惠杰从未跟森扬提过占卜泄露太多会遭到因果惩罚，所以森扬并不知道林惠杰会慢慢变成哑巴这事儿跟自己有关。
但森扬还是表示过，如果林惠杰真想买那个发声设备，他可以拿出现有财产的一半支援他。
不能全给，毕竟他还有丫丫。
老鱼深谙讲话的学问，只要是正常人，任何时刻说出的任何一句话，都包含着他在这一刻的潜在意愿。
林惠杰询问进度，显然不是寒暄客套。
以他跟人的交流风格来看，这有些过于干涉隐私了。
除非是对方主动提起询问，不然林惠杰宁肯在说些个附和的片汤话，也不会直接将话题带到这件事儿上。
“惠杰兄弟，我说过的，有难处跟我讲，这钱不是小数，但哥哥我还不至于拿不出来。”
老鱼罕有的豪气开口。
林惠杰闻言一笑：
“赶紧打住，我是来喝酒的，不是来催命的。”
说着端起面前酒杯，继续说道：
“难得人这么齐，我这客人恬着脸带杯酒，这第一口，咱们深点下，就祝老先生身体康泰！”
众人应声同时举杯朝向墨染先生。
墨染先生闻言一笑，端起酒杯道：
“那今天我也破个例，就着你们小兄弟几个的吉言喝点！”
随着墨染先生一口酒喝下，在座众人无一例外，皆是一口干了。
余晖自然也不例外，难得外公这么高兴。
酒杯刚放下，森扬便开口了：
“杰哥说完了，我也趁着还没喝多，说两句不该说的……”
众人闻言都有些诧异，只有老鱼双眼微眯，笑着看向森扬，一脸期待。
对林惠杰的占卜起卦能力，森扬深信不疑。
作为一个直来直去的大老粗，他的人生信条里自然也包括那句：
有恩必报。
尽管不知道林惠杰这个怪病跟帮自己女儿避劫有关，但林惠杰确实及时提点，化解了丫丫的血劫。
林惠杰对自己有恩。
森扬同样深知老鱼他们搞块钱的手段有多高明，有过之前的合作，知道了他们做事的原则，从本质上讲，多个人分宝，并不会影响其他人分宝后的收益。
毕竟一人只能拿一件。
眼看老鱼都开口问了，林惠杰却还要拒绝，森扬显然有些着急了。
既然森扬抹不开面子，就由他这个做兄弟的出面吧：
“鱼哥，之前的话，我说的太死，你就当是放屁，以后如果再有用得上兄弟的地方，你尽管提，我去给你帮忙，挣的钱我一分不要，给杰哥就行……”
“丫丫总会长大，我也总会先行离开，在那之前，我已经有了足够丫丫衣食无忧的财产，尽管如此，没有杰哥的及时帮助，我所有的打算怕是都成了一场空……”
“在座各位都是重情重义之人，但无功不受禄，鱼哥仗义疏财，杰哥肯定不会接纳，趁着兄弟我还有把子力气，我愿意……”
“森扬。”
不等森扬说完，老鱼便抬手打断：
“无功不受禄，说得很好，今天喊你来，恰恰是论功行赏，之前我们几个没在家，是你护了我师傅周全，虽然事有曲折，但你的动机已经表明一切，这份功，你觉得值多少禄？”
森扬愕然，转头看向墨染先生，一脸歉疚道：
“老先生，上次我确实尽力了，但终究还是没能挡住他们……”
墨染先生摸摸胡须，笑着回应道：
“双拳本就难敌四手，再者说了，血肉之躯，哪能扛得住姜家的阵仗，你能只为朋友一句差遣，便舍身护我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头子，这份忠义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余晖也坐不住了：
“森扬哥，林大师，真要说起来，我跟杨叔也一直欠着你们恩情，今晚能坐在这个桌上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没有说两家话的……”
“振鹏今晚没来，他要是来了，得知自己师傅处于如此境地，怕是当场就要找路子去订制那种轮椅……”
“在地下咱们生死相依，出来了，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何况只是一个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这说到底，根本就不算问题。”
李美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