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十分不满的道。
今日天子的表现,让张之极十分感动,不论如何,天子对自己儿子这般器重,亘古未有。
这般信任,如若是他,恨不得肝脑涂地,为国朝效力一辈子。
可自己这儿子呢?
竟然这般做派,不仅不思为君分忧,还老想着辞职。
说什么世界这么大,他想去看看之类的鬼话,实在是不懂事。
张世康闻言撇了撇嘴。
“很显然,陛下让我失望了。”
不然,也不会给他封王了。
说起来,前两年崇祯老哥的性子还是挺多疑的,为啥这两年转了性子捏?
……
距离老张家父子马车不远,另外一辆马车也在奔着内城行进。
马车内,徐文远与张世康一样,手里端着侯爵的御赐诏书,就连表情都一样。
看向自己老爹眼神里,全是一副‘爹,看我屌不?快夸我!’的神色。
只不过定国公徐允桢,到底比张之极要上道,刚上马车就一脸欣慰的夸赞道:
“我儿出息了!如今有侯爵傍身,爹为你高兴呀!
我徐家将近三百年,终于为国朝再立功勋,光宗耀祖,光宗耀祖啊!”
徐文远高兴的一个劲儿傻笑。
“说起来,我儿也年过二十了,此前因为你出征,你的婚事也一直耽搁。
我看呐,这次回去就赶紧把家成了,为父回去便去跟亲家招呼一声,争取下个月就成婚。”
徐允桢嘀嘀咕咕道。
本来徐文远的婚事,只跟武英郡王差一个月,奈何武英郡王刚成婚便要出征,这一耽搁就到了现在。
其实不止是徐文远,次子团里还有王敬铎、陈涛和宋亮祖,都因为这两年一直跟着武英郡王南征北战,导致婚事一拖再拖。
“爹,儿还年轻呢,婚事不急,嘿嘿,不急。
对了爹,西街的冯公子你可了解近况?不知可有考上举人?”
徐文远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道。
哪知道徐允桢一听这话,当即胡子都气歪了。
那冯姓公子徐允桢是知道的,就是个穷书生,只不过生的俊俏。
“逆子!你竟还想着兔公的事!
这次回来必须成婚,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成!”
……
定国公的后头,是新城侯王国兴的车驾。
王敬铎也抱着侯爵的诏书,谁能想到仅仅几年的功夫,他跟他爹一样,都是猴了。
虽然他这个侯爵,暂时还只是降爵承袭,但王敬铎相信,只要跟着自己的好大哥干,不远的将来,他肯定可以拿到侯爵的丹书铁券。
王敬铎倒是没有求夸奖,他知道他爹现在脑子里肯定在想其他的事。
比如等会儿到家里,如何找个靠谱的理由出门,钓鱼去。
父子俩相对而坐,王国兴伸手摸了摸儿子御赐的崭新飞鱼服,脸上不免有些羡慕。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次被天子赐服是啥时候了,而他的儿子这两年,已经被赐了三套了。
“爹,儿家里已经有两套了,而且儿也穿不着,要不……这件给爹吧。”
王敬铎似乎看出什么,立即道。
虽然不合规矩,但都是一家人,只要不穿出去显摆就没事。
王国兴闻言只是摇摇头,他还不至于觊觎儿子的赏赐。
“永平府的事儿,你怎么看?”
王国兴突然没来由的话,让王敬铎有点懵。
“啊?永平府什么事儿?爹是说赈灾吗?
我大哥说,军民一家亲,当兵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但保家和卫国不是一码事,是两码事。
我觉得我大哥说的对。”
王国兴皱了皱眉。
“为父不是说这个。”
“那爹是说的什么?”王敬铎抓脑袋。
“哼,你就装吧!为父还不知道你?”王国兴轻哼一声,知儿莫若父。
王敬铎咧嘴嘿嘿一笑。
“记住,别做傻事。”
王国兴十分认真且慎重的看着儿子道,说罢便让马车停下。
“哦,儿知道了。”王敬铎老实的应下,之后立马反问:
“爹为何让马车停下?”
王国兴白了儿子一眼道:
“下车。”
“啊?”
“你爹我要去钓鱼,你自己回吧。”
“可是爹……我怎么跟娘交代?”王敬铎再度抓脑袋。
“哼,这还不简单,就说陛下找为父有要事商谈,估计要到中午,哦不,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王国兴张口就来。
片刻后,王敬铎站在大街上,手里端着御赐的晋爵诏书,迎风凌乱。
……
孙维藩和孙大胜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