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姑娘摆着手一脸紧张无措的模样。
赫衍渊神态自如的解了颗扣子,慢条斯理拿出两张结婚证打开,面不改色的递过去,语气正经而老实喊道:“张叔,慧姨,你们好,这是我跟娇娇刚领的结婚证。”
结婚证放在他衣服下摆的内衬口袋里,他个子高衣服很宽大,不仔细盯着瞧很难看出来。
男人礼貌的态度让巧慧瞬间消了些负面印象。
老张还是板着脸:“胡说什么呢?这丫头才十八,能领哪门子的结婚证。”
话虽如此老张还是本能的将它们接了过来。
低头一看不得了。
那么大一个囍字和那么般配的两张相片,可不就是新颁发的结婚证嘛,跟他儿子儿媳前几年领的一模一样。
就算证能造假,那那上面盖着的印章哪能随随便便造个假的出来!被抓住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事情呐!谁敢!
“这`这这这`这证是真的呀!?”
就因为是真的老张才震惊得瞪眼。
敢信么,两个人都没满年龄居然还能领上结婚证?
赫衍渊温和笑了笑:“是的,说来话长,外面人多,太阳大,娇娇不经晒,她一晒就头晕,得扶着才行,要不我们进楼里喝杯茶坐下来再聊?”
他这一番话不仅解释了刚才拉拉扯扯的行为,还顺带安抚了正在反复查证不可置信的几人。
老张回头看向儿子,吩咐道:“你夫妻俩带茵茵先回去,我跟你娘去坐坐,剩下没买的东西我们待会顺路捎回去。”
于是老张儿子儿媳就提着东西抱着小女娃离开了。
剩下老张和巧慧随着男人进了茶楼。
说是茶楼,其实也有不少样式的特产点心,除了用来卖给来喝茶的客人,还会售卖给专门来买点心送礼的人。
而现在的人有几个能闲下心来到茶楼花钱喝茶的。
要不是真的喜欢喝茶的人,那就只有个别领导用来招待客户的了,毕竟这花了钱,除了吃喝还能欣赏茶艺。
茶楼是今年新开的,老张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但他厂子里的领导都喜欢带人来这喝茶,消费肯定是不低的。
老张以为赫衍渊是打肿脸充胖子好面。
现在年轻人口袋里能有几个钱啊。
为了不露怯掉了气势,老张强装着面无波澜,可看到那小伙一下子就点了好几样点心和龙井茶叶,老张心在滴血,已经默默做好离开时身为长辈给小辈付账的准备了。
果然是年轻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太不会过日子了!
酒楼消费贵是贵了点,胜在环境干净雅致,还是独立喝茶的靠窗小包厢,几人落座后也不会显得空间太逼仄。
娇娇只是个一问一答的性子,显然不会找话题。
她全程就红着脸微微无措的跟在旁边。
巧慧对娇娇是怜爱的,拉着她走在后面压低了声音问她有没有受欺负,是不是自愿的等等关切问题。
好在两人的偏见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小伙一句‘我之前进过部队,现在的工作也是在为国家做事。’直把老张夫妻两口给惊讶的肃然起敬。
一瞬间什么偏见都没了。
赫衍渊避重就轻的简单带过自己的身份,他握着女孩的手一边安抚,一边挑挑拣拣的陈述了她们认识的经过。
自然是没有再用三溪村两人娃娃亲的那一招。
只简单的说做任务巧合去了三溪村,对小姑娘一见钟情,后面两人慢慢相处有了感情,见她每天都过得不好,表姨还打算将小姑娘许配给隔壁村的傻子做媳妇。
所以他才火急火燎的恳求领导给他们打了结婚报告,为的就是带她名正言顺离开那个地方,也为了早点把小姑娘娶回家以免被别人惦记了。
他三言两语带过,老张夫妻却听得破口大骂。
早就看当初那劳什子表亲长得一嘴刻薄相,没想到还真是那样子的人,长生夫妻俩要知道了闺女受这些委屈,还不得从棺材板里蹦出来半夜找他们去。
造孽哦,欺负一个无父无母的小丫头,老天不长眼啊,那么多次打雷怎么不把那糟心的人一道雷劈死。
冷静下来,巧慧便问:“看这事整的,那你们岂不是还没有摆酒?我说这丫头怎么回来了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呢,原来在乡下受了这么多罪,小时候还会笑呢。”
娇娇竖起耳朵听着整个耳朵脸蛋都红了。
赫知青说的,对也不全对。
但她没有拆穿他。
现在听到慧姨问的话,她下意识张了张口,手在桌子下面被男人捏了两下,紧接着,耳边再度响起赫知青温冽随和的嗓音:“还没办呢,我们打算过完这阵子再办。”
“什么时候办?你们身边又没有长辈在,哪懂得办酒的规矩。”
老张喝了口茶,顿声继续开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