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上的人如同下饺子一般,扑通扑通的往下落。
亏的墙角下,还有不少人坐在那里嗑瓜子聊天,这些人摔下来的时候,还有个垫背的。
要不然,指不定会被摔出啥毛病来。
一个汉子骂骂咧咧的把自己身上的人推开:“什么完蛋玩意?
连墙头都趴不好吗?趴不好墙头咋不让出位置来?”
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想着墙头上没多少人了,踏着一个人的肩膀,双手按在墙头上面,直接爬了上去。
下一刻就看到老太太,被刘大夫从后面拖着站了起来。
老太太一双眼睛还瞪得老大 ,那汉子“嗷呜”一声,比刚才的人反应还大,直接从墙头上摔了下去。
他个子又高,身子又重,这可压倒了不少人。
顿时引得下面的人唧唧歪歪的骂不停。
“咋啦,这群老娘们趴不住,你这个大男人,还趴不住吗?”
几个汉子朝着刚才那个男人啐了一口:“看你平时表现的劲儿劲儿的,没想到也是个花架子。”
刚才那个男人咽了一口唾沫,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爬起来:“诈,诈,诈尸了........”
看热闹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啥意思啊?”
之前掉下来的人也有清醒的,含糊不清的说道:“纪家老太太睁眼了.........”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只觉得后背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白毛汗。
有些胆小的,直接捂着耳朵往自己家里冲。
没过多大会儿的功夫,纪家外面就没多少人了。
大家都被吓得落荒而逃,可怜几个人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也没人管,没人问。
而屋子里的纪国栋已经有了心理准,看到睁开眼的奶奶,他激动的大步冲了过去,抱着自家奶奶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简直不敢想,如果这次没人把消息通知到他耳朵眼里,又或者说再晚两天回来,他奶奶还能不能醒过来?
纪念梁和纪念华几人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这,这,在后面扶着老太太的刘大夫,手和胳膊都在打哆嗦。
看向周时兰的目光,里面也带着几分敬畏。
纪念松着急忙慌地从地上爬起来,拨开众人走到最前面,和勉强撑出一个笑容的老太太,对了个正着。
纪念松吓的老二都松了松.......
老太太:嘿,真醒了,你又不高兴!不醒,你又在那里咋咋呼呼!
纪念梁大步走上前:“娘,娘.......”
老太太含笑点头:“唉......~”
她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足以让众人听清楚。
真真切切的声音,让几个人都反应了过来。
几个闺女全都哭哭啼啼的围上去,纪念华小心翼翼地摸了一把自家娘的胳膊,软的热的.......
看来她娘真的活过来了???
周时兰把手中的银针还给了刘大夫,对着众人轻声说道:“老太太之前是闭气假死。
虽说如此,但也是因为吃了不该吃的药。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你们的家事了,我管不着。
现在就想问纪国栋同志一句,我是不是可以被无罪释放了?”
纪国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纪念梁连忙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你放心,公安局那边我亲自去说。”
纪念华也擦干净了眼泪,伸出胳膊想要去抓周时兰的手,却被周时兰往后撤一步,疏离的躲开。
望着小姑娘脸上的冷淡与疏离,纪念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她当初极力阻拦,想来也不会闹出这档子事。
纪念华又看了看自家大侄子,如此一来,两个人恐怕悬了!
周时逸扶住妹妹的胳膊,冲着众人说道:“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兄妹二人就先离开了。
以后老太太的病,另请他人,我们可不敢再给老太太看病。
省的看不好,再被抓去蹲局子。
你们这些以权势压人的官,我们实在惹不起。”
撂下这句话,周时逸便扶着周时兰大步往外走去。
整个灵堂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纪念华斟酌了良久,才对着刘大夫说道:“刘老,刚才你都在这里。
不知道周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又或者说,我娘怎么会造成这种假死的情况?”
刘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把周时兰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周医生给老太太把脉的时候,我也趁机看了两把。
确实是服用了相冲的药物,这其中,老太太在吃了周医生的药以后,还有没有吃别的药?”
纪念华满脸雾水:“没有,俺娘的药都是我自己煎的。
全是按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