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陛下的信重,"不知是不是预感到了黔国公府的没落,哪怕是在生死面前都不曾改色的沐昌祚竟是流下了两行清泪,其颤抖的声音更是让在场之人尽皆为之动容。
"沐家世代忠良,老国公此生无愧陛下,无愧云南百姓.."云南巡抚谢存仁声音哽咽,伸手握住沐昌祚那枯瘦的右手,试图驱散房间中的腐朽味道。
"洪大人,"勉强朝着眼前的谢存仁挤出了一个笑容,沐昌祚又将目光投向年仅三十余岁的洪承畴,沙哑的声音中平添了些许肃杀:"老夫知晓你乃天子肱骨,但老夫教孙无方,实在愧对我沐家的列祖列宗。"
"此乃老夫日前亲笔所书的奏本,奏请陛下废黜沐启元的世孙身份,黔国公一脉暂不袭爵。"
嘶。
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不仅黔国公府的家丁婢女们目瞪口呆,就连云南巡抚谢存仁以及右布政使洪承畴都忍不住面面相觑,心头巨震。
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竟有如此之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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