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虞舟的话音未落,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雨幕中,一辆青布马车缓缓驶出宫门。简直靠在车壁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怀中那根红绳。
“简大人,到了。”车夫低声提醒。
简直深吸一口气,撑伞下车。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抬头望向寒府的大门,在雨中竟显得有些萧瑟。
门前守卫见是他,立刻行礼让开。简直刚要上前叩门,大门却突然从内打开,寒言站在门内,一身靛蓝长衫,发间只用一根木簪随意挽着。
三日不见,他眼下青黑明显,面容憔悴得吓人。
“简先生,寒言的声音沙哑得不成调,我知道你会再来!”
简直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以顾南殇的性子,怕是早就派人“提点”过寒言了。
雨声渐急,两人站在檐下对视。寒言的目光落在简直手中的红绳结。
“他……”寒言,声音发颤,“这是他的吗?”
简直将红绳,递到寒言的手中:“虞舟让我交给你的。”
寒言死死盯着那根褪色的红绳,他颤抖着伸手,却在即将触及时猛地缩回,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
“他说……”简直轻声道,“就算你一辈子想不起来,他也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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