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颤抖,想要触碰那些野菊却又缩回:“你……你怎么知道?”
“母后的手札里有记载。”简直轻声道,“她说这些野花虽不起眼,却最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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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仓如遭雷击,踉跄后退两步:“手札?什么手札?”
顾南殇上前一步,将简直护在身后:“母后出嫁前的手记,外祖母在整理旧物时偶然发现,交给了习之。”
顾成仓突然捂住心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简直下意识要上前,被顾南殇一把拉住。
顾成仓望着二人交握的手,忽然问道:“习之,你会如抉择?”
简直微微一怔,随即浅笑:“陛下说笑了。臣不过一介书生,哪配做这样的选择。”
“朕是问如果!”顾成仓固执地追问。
“父皇……”顾南殇下意识地要将简直拉到身后,却被简直轻轻挣脱。
他向前一步,站在了顾成仓面前。
晨光透过梅枝,在他清俊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陛下若一定要知道答案。”简直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那就是……臣绝不会离开殿下。”
顾成仓眯起眼睛:“哪怕他将来三宫六院,儿女成群?”
“陛下错了。”简直忽然笑了“殿下若负我……雍王府又如何能困的住我?”
“是了……她也是这种心性!是朕负了她!”
顾成仓的声音突然苍老了许多,他踉跄着转身,明黄色的龙袍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又孤独。
他颓然跪倒在薛后墓前,他颤抖着拾起那束野菊,老泪纵横:“婉莹……朕错了,朕真的错了……”
简直不忍地别过脸,轻轻握住顾南殇冰凉的手。
“七日后杜相寿宴,随你吧……”顾成仓终是认了输。
顾南殇深吸一口气,拉着简直向墓碑郑重地行了三礼:“母后,儿臣告退。待真相大白之日,再来祭奠。”
二人转身离去时,身后传来顾成仓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寂静的梅林中格外刺耳。
简直忍不住回头,看到那个曾经威严的帝王此刻佝偻着背,像个孩子般抱着墓碑痛哭。
“殿下……”简直轻声道,“他毕竟是你的父皇……”
"不必。"顾南殇头也不回,声音冷硬,“自然有人会送他回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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