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的一角,露出内里已经有些褪色的中衣。
顾南殇认出了这衣服的出处。
当年他偶尔去到形同冷宫的昭华的时候,总能看到母后手中正缝制着这样一件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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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顾成仓的声音突然嘶哑,“当年若不是旸儿勾结世家意图逼宫,朕何至于……”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咽下什么苦涩的东西,“朕给过他机会……”
顾南殇眼中寒芒暴涨,猛地向前一步:“父皇口中的机会,就是让整个东宫陪葬!”
“不顾母后的苦苦哀求!”
“这样莫须有的罪名,仅凭几句话您就定了罪了?你又可曾问过皇长兄,这些事情是不是他做的?”提及顾南旸,顾南殇的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几分。
顾成仓的脸色瞬间惨白,像是被戳中了最痛的伤疤。他踉跄后退两步,扶住墓碑才勉强站稳:“你……你怎么敢……”
“儿臣为何不敢?”顾南殇步步紧逼,眼中燃烧着压抑多年的怒火,“父皇可知,东宫走水前几日皇长兄还在教我为臣为子之道?”
“住口!”顾成仓突然暴喝,声音在的梅林中回荡。
顾南殇的声音再度响起,每个字都像利刃般刺向顾成仓:“他说“为君者当以仁德服人,为子者当以孝悌立身”——这样的皇长兄,怎会又反心?”
顾成仓的手死死抠进墓碑上的刻痕,指节泛出青白:“你……你懂什么!”
他的声音突然似苍老了十岁,“帝王之术……从来不是……”
“不是仁德?不是孝悌?”顾南殇冷笑打断,“所以父皇就纵容薛氏的恶毒手段伸向东宫,甚至是母后的昭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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