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忡怔怔地望着弟弟,月光下那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面容上,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因为只有手握兵权,才能让那些人血债血偿。”顾南殇从怀中取出一枚染血的玉佩,正是当年皇长兄贴身佩戴之物,“这些年,我暗中查访,终于找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证。”
顾南忡猛地抓住弟弟的手臂:“是谁?”
顾南殇沉声道:"当年负责善后的内侍季霖还活着。”
“人在哪?”顾南忡的指甲掐入顾南殇的肌肤,留下几道深痕。
“就藏在杜飞鹏的相府。”顾南殇似未察觉疼痛一般,任由顾南忡的手指越抓越紧。
顾南忡闻言瞳孔骤缩,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力道:“杜相?他竟也参与其中?”
顾南殇冷笑一声,并未开口。
“这老贼!”顾南忡双目赤红,信纸在他手中皱成一团,“皇长兄待他亦师亦友,他竟......”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等。”顾南殇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等一个能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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