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在地图边缘看到座残破的箭楼——那是他在幻境中见到禹王亲手搭建的,后来被妖龙尾焰烧成了焦炭。
此刻箭楼的断墙上,竟开着朵极小的红花,红得像极了镇北军军师生前总别在鬓角的石榴花。
"叮——"
一声清响从轩辕剑上传来。
东辰低头,见轩辕剑剑刃上不知何时多了道血痕,形状竟与他刚才在玉玺地图上看到的箭楼轮廓一模一样。
劫云彻底散了。
东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石。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气比之前浑厚了十倍不止,连呼吸都能带起微风。
但更让他在意的是,九洲鼎的龙纹、轩辕剑的血痕、玉玺的裂痕,还有鬼王胸口的血色令牌——这些线索像根根丝线,在他脑海里织成张大网。
"走吧。"
他扛起九洲鼎,"这鬼地方快要崩塌了。另外,禹王在营地藏的酒该醒了,顺便......"
他瞥了眼鬼王,咧嘴笑,"看看是谁在老营的地里种了石榴花。"
鬼王虚影飘到他身边,这次终于有了影子。
两人刚踏出地宫,东辰突然顿住脚步。
他望着东方天际,那里有颗星辰格外明亮,正对着他的方向轻轻眨眼。
"有意思。"他摸了摸腰间的酒葫芦,"看来这趟路,要比想象中热闹。"
山风掠过,吹起他染血的衣角。
远处传来镇北军的号角声,悠长而苍凉,像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呼唤。
轰,宫殿坍塌成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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