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简单的洗漱后,两人躺在床上。晓阳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我怀里,用手不断在我胸膛上抚摸。但我心里还惦记着书记视察的事,轻轻推了推她:“晓阳,何书记来东洪的事……是你安排的?”
晓阳“嗯”了一声,往我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激情:“嗯……我给爸打了电话……爸觉得胡延坤这事太复杂……水太深……怕你镇不住……也怕影响你的‘两会’……就给大舅打了电话呗……大舅本来也联系了咱们这个片区……新春走基层……正好就过来看看……目的是看望慰问群众嘛……自然是给你站台……确保人大会不出乱子……也顺便给东洪的干部群众鼓鼓劲……”
她一边说着,一边手却不安分地开始解我的扣子,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身体也贴得更紧了。
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想继续问清楚:“那……具体行程……安排好了吗?市里……”
“哎呀!不着急嘛!下周了,还有三天,时间还早……”晓阳挣脱我的手,动作更加急切,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不容置疑的热情,还有一丝被工作压抑后释放的奔放,“你呀……30之前是人狠话不多……雷厉风行……现在办点事啊……是人不狠话多!磨磨唧唧!快脱衣服!别磨蹭了!”她翻身压了上来,火热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堵住了我后面的话,温热的鼻息喷在我的颈侧。
冬日的黎明来得格外迟。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凛冽的寒风敲打着县委招待所紧闭的窗棂。李叔早已习惯早起,他披上那件半旧的深灰色棉大衣,围上一条厚实的羊毛围巾,推开了招待所厚重的木门。
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街道上行人稀疏,大多是裹得严严实实、步履匆匆的上班和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昏黄的路灯下,一辆辆“二八杠”自行车在覆盖着薄霜的路面上小心翼翼地行驶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车后座上,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小学生,只露出冻得通红的小脸和一双好奇的眼睛,紧紧抓着骑车父母的衣角。
路边,几家卖早点的摊子已经支了起来,煤球炉子上坐着热气腾腾的大锅,蒸包子的白气、炸油条的油烟混合着煤烟的味道,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带来一丝微弱却真实的人间烟火气。
李尚武沿着县委招待所外的街道慢慢踱步。他走过县百货公司紧闭的卷帘门,走过挂着“东洪县邮电局”牌子的老式红砖楼,走过飘着油条香气的国营小吃店门口……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座陌生的县城。街道两旁大多是低矮的平房或老旧的筒子楼,墙壁斑驳,窗户上糊着报纸或挂着厚厚的棉帘子。偶尔能看到几栋新建的楼房,鹤立鸡群般矗立在灰蒙蒙的建筑群中,显得格外醒目。远处,县石油公司那几座巨大的储油罐在晨曦中显露出模糊的轮廓,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县城曾经的支柱产业。
他走到县城中心的小广场。广场上,几个穿着臃肿棉袄的老人,正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动作舒缓而专注,仿佛与这寒冷的清晨融为一体。旁边,一个裹着军绿色大衣、戴着棉帽的老汉,正费力地清扫着地上的积雪和落叶,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的轻响。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那么有序。
李叔驻足看了一会儿,心中涌起一丝难得的平静和惬意。他深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感受着胸腔里那股寒意带来的清醒。作为市公安局长,他见惯了城市的喧嚣和罪恶的暗流,此刻身处这座小县城的清晨,看着这些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反而有一种返璞归真的踏实感。他紧了紧围巾,转身朝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回到招待所时,天色已经大亮。小餐厅里暖气很足,弥漫着小米粥和咸菜的香气。李尚武刚在靠窗的位置坐下,端起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丁刚和冉国栋便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两人脸上都带着明显的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丁刚的警服领口敞开着,头发也有些凌乱。冉国栋胡子拉碴,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也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倦怠。
“李市长!”两人走到桌前,微微欠身。
李尚武放下粥碗,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吧。辛苦了。看你们这样子,熬了一宿?”
“是,李市长。”丁刚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按照您的指示,我们连夜突审!重点突破!终于……打开了突破口!”
李尚武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咸菜送进嘴里,慢慢咀嚼着,目光平静地看着丁刚:“哦?说说看。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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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刚深吸一口气,努力打起精神,声音带着一丝汇报工作特有的沉稳和条理,但难掩其中的一丝激动:“李市长,您分析的完全正确!确实是串供了!我们调整策略,重点审讯了号子里面其中两个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的家伙。一开始他们还嘴硬,一口咬定‘睡着了’、‘不知道’。后来,我们按照您的指示,直接点了一句:‘别人都交代了!你还不交代?!’又施加了点压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