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啊,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去。你都不敢想的事,那么颉利可汗就更不可能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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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走到沙盘前,手指重重按在定襄城的位置。
"这场白毛雪,就是我们最好的掩护!我军轻装突袭,必能出其不意!"
眼见自己劝不动这位已经四十七岁,却依旧锐气不减的大总管,尉迟敬德把眼神看向一旁的苏定方,眉头轻挑,意思不言而喻。
看到尉迟敬德的眼神,苏定方不由得苦笑一声。
因为严格的说起来,这是他再次出山的第一战。
此时的他非常需要战功,以前那些与他平起平坐的同辈之人,如尉迟敬德、柴绍、秦琼、程咬金他们,现在每个人都顶着国公和十二大将军这样显赫的官职。
而他苏定方在刘黑闼兵败后,就回归乡里,现在好不容易蒙陛下不弃,被授为匡道府折冲都尉,又恰遇大唐征讨突厥,正是迎头赶上的好时机。
所以,他也迫切地想要在这场战役中,立下军功。
只是眼下见尉迟敬德投来的目光,苏定方心中明白,这位老友是希望自己能劝住李靖。
他沉吟片刻,就欲上前劝说。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帐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名浑身是雪的斥候掀帘而入,单膝跪地禀报道。
"启禀大总管,前方探马回报,根据大总管的指示,他们前往所谓的'狼牙谷'寻找燕王李恪,却并未在那里发现任何踪迹,不过..."
斥候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风雪在他身上凝结的冰晶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
李靖闻言眉头猛地皱成一个“川”字。
"不过什么,有什么话赶紧说!" 李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目光如炬地盯着斥侯。
斥候深吸一口气,继续禀报道:"不过在距离定襄城百里附近的一处干固的河床边,他们发现了不少向西延伸的马蹄印,疑似是燕王殿下的部队留下的。"
说到这,斥候抬头看了一眼李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他们怀疑,燕王殿下没有埋伏,有可能前去追击九部的突厥骑兵,而是想...想...直接突袭突厥牙帐——定襄城。”
哗...哗...哗...
听到斥候的话,李靖、尉迟敬德和苏定方三人全部都站起身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疯了...都疯了?"尉迟敬德瞪圆了眼睛,声音都变了调,"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带着几千的骑兵就想去攻打定襄城?!"
李靖却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帐顶的积雪簌簌落下。
"好!好一个胆大包天的燕王!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老夫还在小心地权衡利弊,他却已经付诸了行动。”
说话间,李靖弯腰捧起自己的头盔,摘下了挂在一旁的佩刀,眼神明亮地如同黑夜中的闪耀的星星。
见到李靖这番举动,苏定方眼神疑惑地问道:"大总管,您这是......?"
看到苏定方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李靖一边往外走,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再耽误下去,不要说军功了,就连羊屎,都赶不上热乎地。”
尉迟敬德和苏定方也没有想到,平日一直以老持稳重、威严肃穆形象示人的李靖,此刻竟会说出如此粗俗之语,两人俱是一愣。
还不等两人回过神来,李靖就又恢复到那个运筹帷幄的大总管模样,目光如电扫过帐内。
“敬德,先前计划不变,由你坐镇军中,定方,立刻传令下去,全军轻装简从,只带三日干粮。一炷香之后,准时出发!"
“诺!”
“遵令!”
下一刻,中军大帐的号角声,就突然敲响,悠长而急促的号声穿透风雪——那是整装待发的信号。
正在进餐的骑兵们纷纷将碗底的残汤一饮而尽,随手抹了把嘴,哗啦一声扣上头盔,铁甲碰撞的声响如同滚雷。
跨上战马的他们,在苍茫的雪原上,汇聚成一股令人战栗的力量。
......
外面下着漫天大雪,三五人吃着一只烤全羊,喝着热酒,外面刮着大风,我在屋里面过得却温暖如春。
这段话,就是目前颉利可汗的真实写照。
自从大唐和突厥开战,突厥就鲜有胜绩。
只不过尽管颉利可汗在对唐的战争中,遭遇了失败,可能是他觉得自己仍有机会扭转局势。
带着亲信部众退守定襄城的他,整日带着心腹们在金帐内醉生梦死。
面对十来万大唐远征军,颉利可汗更是一点也不担心。
在他看来,边境线上,早已布下了大军。
两个多月过去了,唐军发动的什么所谓六路进剿计划,一点成效都没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