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殿下什么为人,你们关中来的不知道吗?”
“还是说你们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便骂娘,想做那白眼狼?”
面对前锋军朝廷大军的质问,胜州城一旁的士兵们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甘示弱吼了起来。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手上推推搡搡,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而胜州城一方的人,带头的正是全权负责胜州城的唐俊悟。
他全身披挂,没有亲自下场争吵,只是坐在高头大马上,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伙神情激动的朝廷大军。
见到被副将桓常一句话,将对面的朝廷大军激得面红耳赤,对面也理亏的暂时安静了不少。
唐俊悟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微微抬起手,示意桓常先退下。
然后驱马向前几步,目光扫过对面那些愤怒的士兵,最后落在了前锋军校尉毕塔的身上。
“毕校尉,” 唐俊悟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我等皆是大唐的将士,如今这般争吵,传出去,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
“我们只是按照规矩行事,在这里,不单单是你们,人数一旦超过三千,就算是我们,也要分批进城,所以,这并不是专门针对你们,还请务必配合。”
只不过,听到唐俊悟的解释,作为振威校尉的毕塔,以往到了任何的地方,都是被人毕恭毕敬地迎进城去,哪曾受过这种 “委屈”。
加上他又是太子李承乾一方的人物,哪里会将燕王李恪放在眼里。
自以为抓到了李恪的把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他故意大声说道。
“末将从军数年,在大唐从未听到过这样的规矩,莫非燕王殿下的规矩,还要凌驾于朝廷的军法之上?” 毕塔的声音响亮且带着挑衅。
唐俊悟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厉声说道。
“毕校尉,莫要在此胡言乱语!这胜州城是燕王殿下的封地,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城中百姓以及大军的安危考虑,岂容你这般诋毁!”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再度爆发冲突。就在这时,程咬金皱着眉头,大喝一声。
“都给本公住嘴!”
这一声怒吼如同炸雷一般,瞬间让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来到近前,见到胜州城的甲士,虽身着盔甲,手持兵器。
但脸上并无敌意,只是带着几分警觉。
程咬金皱起的眉头,也微微舒展了一些。
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一声,停在了距离守军队伍不远处。
在程咬金驱马的这一小段距离,从双方的争执中,就已经大致了解到了前锋军与胜州守军之间的矛盾点所在。
只不过他身为这一路大军的副总管,不能随意的偏袒任何一人。
除了大军团在外作战,军纪要严外。
现在大军征伐突厥在即,虽然每个人都很有信心,但是情况尚且不明。
也不知道这场两国间的大战,要打多久。
他们所带的粮草有限,经过这么多年的赶路,也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不到两三天的量了。
撇开陛下让燕王殿下提供的两万石粮草不说,往后在燕王李恪的地盘上,估计他们还需要多多仰仗李恪的协助。
自己等人,完全没必要才来到他地盘上的第一天,就往死里得罪。
想到这里,程咬金一边驱马继续上前,一边大声喊道。
“本公乃卢国公程咬金,前方何人?为何要阻挠大军进城,可知我等乃是朝廷派来讨伐突厥的大军,岂不知你们这般阻拦,已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程咬金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听到程咬金的名号,下一刻,人群中自动分出一条道来。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
在听来者是程咬金的那一刻,一直稳坐钓鱼台的唐俊悟,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不敢托大,主动朝着程咬金迎了上去,拱手行礼道。
“原来是卢国公亲临,末将唐俊悟在此有礼了。”
程咬金微微颔首,目光锐利地盯着唐俊悟,说道。
“唐将军,本公不想听那些弯弯绕绕的,只问你,这城门紧闭,到底是何缘故?是你们不认识我老程这张老脸,还是说你们故意要与朝廷大军作对?” 程咬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只是还不等唐俊悟上前回答。
一旁的振威校尉毕塔,在见到程咬金到来之后,自以为靠山来了,又开始嚣张起来。
他几步跨到程咬金身旁,指着唐俊悟说道。
“副总管,他们胜州城的守军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我等,不把朝廷大军放在眼里,还编出些莫名其妙的规矩,这定是那燕王李恪的指使,其心可诛!”
正所谓:“主忧臣辱,主辱臣死。”
一直和颜悦色的唐俊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