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谅,老夫另有要事在身,需往昆仑一行,恐怕不能陪同赵都尉前往南阳了。”他目光扫过孙宇,似有深意,“府君命格奇特,此行南下,凶险与机遇并存,还望谨慎。”
许劭则立刻接口道:“府君放心,劭愿护送赵都尉前往南阳,必保他周全!”
这时,一直被当作“货物”般安排的赵空终于忍不住开口,他看向孙宇,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大哥,你们三人商量得热闹,似乎忘了问我的意思?”他虽然称呼孙宇为大哥,言语间却并无多少下属的恭顺,反而有种朋友间的随意。
孙宇闻言,转头看向赵空,见他虽面色不佳,但眼神清澈坚定,不由得莞尔一笑。那笑容冲淡了他眉宇间的冷峻,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的意思?自然是听我的。”语气平淡,却蕴含着兄长般的关怀与不容置疑的决定。
赵空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孙宇那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孙宇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而且此举确实是为他安危着想。
许劭见状,打圆场道:“赵都尉不必担忧,南阳郡守与劭有旧,定能保都尉安然无恙。待府君寻得化解之法,你们兄弟自有重逢之日。”
左慈也道:“赵小友体内的真气,三月之内当无大碍。老夫这里有一篇静心口诀,或可助你稍缓痛楚。”说着,他低声念诵了一段玄奥的口诀,赵空连忙凝神记忆。
计议已定,四人便在渡口分别。左慈向着西北方向飘然而去,宽大的葛袍在风中鼓荡,几步之间,身影已然模糊,仿佛融入了天地之间,那份逍遥自在的气度,令人心折。
许劭则与赵空一起,转而向西,往南阳方向而行。许劭不知从何处牵来两匹骏马,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赵空:“赵都尉,请。”
赵空翻身上马,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渡口的孙宇。秋风吹动他灰布短褐的下摆,年轻的脸庞上带着复杂的神色。
孙宇独自一人,立于风津渡口,目送他们离去。秋风卷起他的玄色斗篷,猎猎作响,仿佛一面孤独的旗帜。他望着南方那苍茫未知的天地,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与畏惧,唯有如同手中即将出鞘的利剑般的锋芒。
九江郡,八公山,淮南王陵。无论其中是藏着化解危机的希望,还是更深的凶险,他孙宇都要去闯上一闯。
他紧了紧背上的行囊,那里除了简单的衣物干粮,还有林紫夜悄悄塞进去的几瓶疗伤丹药,以及林子微赠送的调理经脉的秘药。这些温情,在这危机四伏的旅途上,显得格外珍贵。
“驾!”孙宇轻喝一声,催动胯下骏马,沿着南下的官道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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