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粮!”苦蝤的声音突然从前线传来,血腥的笑声混杂在呼啸的战风中。他冲破了敌军的防线,眼看着袁术的最后一线希望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中烟消云散。战场上,敌人已陷入无尽的混乱,剩下的只是一个死局。
张白骑的目光锐利如刀,穿越刺骨的寒风,他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引起一阵寒意,仿佛连空气都因他而凝固。他手中的三连弩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机械般精准地扣动机括,弩箭像暴风中的闪电,瞬间划破黑夜的寂静。弩箭的弦响如铃,急促却又深沉,霜雪附着其上,划过空气时带着一股刺骨的冷意,空气中的霜花在寒风中纷飞,若是站在远处,便能看到那冷冽的气息,如一道道寒霜割裂了整个战场,凝结出锐利的杀气。
这支黑山精锐的骑兵曾誓言要西袭董卓,为了这场大战,他们经历了无数的日夜征战,身上满是曾经浴血的印记。然而,昨夜的黑暗,如同吞噬了所有的光亮,张白骑指挥着他们悄无声息地穿过太行山脊,沿着陡峭的陉道匍匐前行,像是影子,轻盈而无声,未曾被敌人察觉。张白骑命令他们保持绝对的隐蔽,悄然穿越山道,直到今日,邺城的影像渐渐出现在眼前,仿佛他们从地底中爬出,带着无可阻挡的杀机,悄然逼近。
这支骑兵的行军如同死亡的使者,鬼魅般迅捷,褚飞燕的玄甲骑兵紧随其后,黑色的甲胄在月光下隐隐发出一阵冷光,马蹄轻轻落地,却没有一丝声音。那一刻,整个战场仿佛被一层死亡的迷雾笼罩,连阵阵风沙都不敢打破这片寂静。战马的蹄声如鬼影飘然而过,马尾与缰绳的摩擦仿佛远古战场的余音,传入敌人的耳中,却只是死亡降临前的最后一丝前兆。
驿卒们无暇察觉敌军的逼近,喉咙已经被割裂。杨凤牙如钢刀般锋利,飞刀闪电般掠过,刀刃带着难以言喻的冷冽之气,犹如穿破空气的寒霜,直接斩入敌人的喉间。血液喷涌而出,映照着夜空中如墨的黑色,鲜红的血液溅射在飞刀的刀刃上,宛如凝固的血梅,一瞬间,空中爆发出刺耳的“啪”的一声,那是刀气穿透敌人身体的音爆,血雾腾空而起。
不远处,苦蝤的千骑如同洪水般汹涌扑向魏郡的驰道,疾如雷霆,风沙飞扬。长水营的匈奴斥候们,手上仍旧残留着刚割开羊肚的油腻,沉浸在自己的粗犷劳动中,嘴角挂着冷笑,似乎并未察觉战斗已经悄然而至。突如其来,一支毒箭如同闪电般刺穿黑暗,瞬间贯穿一名卫兵的眼窝,血液如喷泉般四溅开来,滴落在地面,溅起无数尘土。那名卫兵还未发出一丝警觉的声音,便如割草般倒下,鲜血淋漓,染红了整个驰道。周围的战友还未反应过来,数十支毒箭已如疾风骤雨般落下,长水营的斥候们倒下成片,尸体堆积在血泊中,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
黑山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上“平汉”二字在黑色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狰狞恐怖。随着风沙的舞动,那两字似乎在诉说着一段杀戮的历史。黑山骑兵如同死神的使者,从黑暗中突现,踏上了鲜血洒落的大地。每一步,他们都踩在敌人的尸体上,走过无数悲鸣与鲜血,带着无法抗拒的力量,悄然逼近长水营的核心。
张白骑的怒吼撕裂了夜空,仿佛天地为之震动,回荡在每一位黑山骑兵的耳中,激起他们血脉的沸腾:“我死后,黑山的铁蹄将践踏整个天下!”他眼中的愤怒已经凝聚成血红色的光芒,三连弩的箭矢再次掠过空气,锐利的声音如同死亡的召唤。弩箭犹如雷霆般轰击在袁术亲卫的犀甲之上,长水营的亲卫们虽然有着一身铁甲,却根本没有准备迎接如此致命的攻击。弩箭刺入他们的铠甲,剧烈的撞击声传出,仿佛连铁甲都被击穿了。亲卫们尚未反应过来,便如割麦般倒下,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尸横遍野,战场的气氛如同地狱一般可怖。
与此同时,张牛角亲手绘制的战术图被风吹落,纸张在空中翻飞,墨线仿佛活了过来,勾画出一条铁血的路线——自河内踏冰潜行,沿牧野故道直插邺南。张白骑的目光锁定了那条路线,所有的战术安排,都为了这一刻的到来。原本以为难以突破的防线,在这些骑兵如雷霆般降临后,瞬间化作一片废墟。那曾经固若金汤的防线,此刻却如同纸糊的墙壁,被无情的铁蹄践踏,轰然倒塌。黑山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碾碎了所有的抵抗,敌人早已无法反应,死伤遍地,战场上只剩下张白骑冰冷的笑声与冲天的硝烟。
然而此时的袁术,依旧骑坐不稳,浑身早已被亲卫的脑浆与血迹斑斑地覆盖。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迅速弥漫开来,令人几乎要窒息。初听到敌军来袭时,袁术的心头一震,几乎从马背跌落,手中的缰绳一时紧了又松,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