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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点是水(1/3)

    每天都在想办法在不撞类型的情况下,绞尽脑汁的在那里水…

    《长信宫灯》

    第一章 故都残雪

    建安十三年的雪,下得比往年来得更早。

    沈清辞跪在青石板上,指尖冻得发僵,却不敢拢进袖中。朱漆宫门外的积雪已经没过脚踝,檐角垂下的冰棱像极了当年在江南见过的水晶帘,只是这冰棱能割破人的皮肉,就像此刻穿透锦靴的寒意,正一寸寸啃噬着她的骨头。

    "沈才人,陛下今儿宿在昭阳殿,您还是回吧。"内侍的声音裹着风雪,听不出半分暖意。

    清辞叩首的动作没停,额头磕在结冰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入宫三年,从最初的充容到如今的才人,位份降了三级,却连陛下的面都快记不清了。

    "求陛下开恩,放家父归乡。"她的声音被寒风撕得破碎,"沈氏世代忠良,绝无通敌之罪。"

    雪越下越大,落在她的发髻上,转眼便积了薄薄一层。恍惚间,她想起十二岁那年的冬天,也是这样大的雪,表哥萧彻背着她穿过苏州城的小巷,他的狐裘裹着她,暖得像揣了个小暖炉。

    "阿辞别怕,表哥去给你买糖画。"少年清亮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

    那时的萧彻是定北侯府的世子,眉眼疏朗,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他总爱捏着她的脸颊说:"我们阿辞将来要嫁给谁,可得先过我这关。"

    后来,萧彻承袭爵位,远赴北疆。再后来,她被选入宫,成了笼中雀。

    宫门外的积雪渐渐没过膝盖,清辞的意识开始模糊。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一抹玄色的身影立在不远处的廊下,身姿挺拔如松,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陛下。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身影转身离去,龙袍曳地的声响消失在风雪里。

    第二章 旧物生尘

    再次醒来时,清辞躺在自己冷清的偏殿里。侍女锦书正红着眼眶给她敷热帕子,见她睁眼,喜极而泣:"娘娘您醒了!吓死奴婢了!"

    清辞动了动手指,喉咙干涩得发疼。锦书连忙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陛下......"她轻声问,声音沙哑。

    锦书的动作顿了顿,低下头:"陛下......没来。是李总管让人把您抬回来的。"

    清辞的心沉了下去,像坠入了冰窖。她闭上眼,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休养了几日,清辞的身体渐渐好转,只是性子愈发沉默。这日,她翻箱倒柜想找一本旧书,却在箱底翻出一个褪色的锦囊。

    锦囊是用云锦织的,上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针脚细密,是她未入宫时亲手绣的。那时她以为,这锦囊总会送出去的。

    指尖摩挲着冰凉的丝线,清辞的眼眶又红了。她想起那年上元节,她和萧彻在秦淮河畔看花灯,他送了她一支白玉簪,她回赠了这个还没绣完的锦囊。

    "等阿辞绣好了,便给我如何?"萧彻笑着问,眼里的星光比河上的花灯还要亮。

    她当时红着脸点了头,心里偷偷想,等他凯旋归来,便把锦囊给他,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可如今,锦囊早已绣完,却再也送不出去了。萧彻在半年前的战役中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朝廷上下讳莫如深的话题。而她的父亲,也因"通敌"的罪名被关入天牢。

    清辞将锦囊紧紧攥在手里,指节泛白。她知道,父亲的案子与萧彻的失踪脱不了干系,有人想借此扳倒定北侯府,而她的父亲,不过是牺牲品。

    "娘娘,该用晚膳了。"锦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清辞将锦囊藏回箱底,用几件旧衣压好,仿佛这样就能压下那些汹涌的回忆。她起身理了理衣襟,镜中的女子面色苍白,眼底带着挥之不去的倦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笑靥如花的沈家小姐了。

    第三章 故人重逢

    初夏时节,御花园的荷花开得正好。皇后设宴,命各宫嫔妃前去赴宴,清辞本想称病不去,却被皇后身边的人硬请了去。

    宴设在水榭之上,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荷香。陛下坐在主位上,身着明黄常服,面容俊朗,却带着疏离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清辞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清辞低着头,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席间,舞姬们翩翩起舞,乐声悠扬。清辞却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父亲在天牢里受苦的模样。

    忽然,陛下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宴会上的热闹:"沈才人,朕听说你近日总去宫门外跪着?"

    清辞心头一紧,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只是思念家父。"

    "思念?"陛下轻笑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沈大人通敌叛国,罪证确凿,你还敢为他求情?"

    "家父冤枉!"清辞抬起头,眼里满是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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