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笑道:“且放宽心,有我在旁,自不会让你受丝毫损伤,定能护你安然抵京。”
闻言,朱孝廉面露大喜之色,连忙抱拳作揖,恭敬道:“多谢道长恩德。”
常青轻笑回应:“你二人且在这寺庙中四处走走,看看是否还有可疑之处,若有异样,即刻唤我,我适才施法,略有消耗,需打坐恢复。”
朱孝廉连连点头:“道长放心,此事便交由晚生与后夏处理。”
言罢,朱孝廉转身对后夏吩咐道:“后夏,别再吃了,随我四处查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
“是,公子。”后夏连忙应声。
紧接着,二人开始在寺庙中四处巡逻。
常青虽闭目凝神,但心神已系于朱孝廉身上。
他在等,等朱孝廉触发那地狱图,开启通往其中的门户。
朱孝廉与后夏分头巡逻,常青注视二人,却迟迟未见他们留意到墙上的壁画,不禁眉头紧锁。
“为何他们至今仍未发现壁画?莫非因我之故,致他们肉眼凡胎,难以察觉?”
旋即,常青摇头否定了此念,略作思索,又将目光投向那山贼孟龙潭。
此人仍被常青定住,动弹不得,而他心中却泛起疑惑。
那金蟾所化的不动和尚,为何不愿惩治此山贼?
莫非,这山贼孟龙潭亦是应劫之人!
念及此处,常青抬眼望向孟龙潭,沉声道:“孟龙潭,你可认罪?”
孟龙潭迅速眨眼,以示认罪。
常青微微颔首:“既然你已知罪,贫道非嗜杀之人,便饶你一命。”
言罢,常青轻挥衣袖,孟龙潭即刻重获自由。
重获自由后,孟龙潭连忙叩首,跪在常青面前,急切道:“道长,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老人家,实在抱歉,万分抱歉。”
常青摇头,语重心长:“你要知晓,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若非我在此将你擒住,若是那妖僧,你早已命丧黄泉。”
孟龙潭心头一震,他明白常青口中的妖僧,定是那不动和尚。
此刻,他对常青之言已深信不疑。
毕竟,如此得道高人,又怎会欺骗身为凡人的自己呢?
且他在这山中为贼多年,竟未发现这座寺庙,此事本就透着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道士说不动和尚乃妖怪,恐怕不假。
常青摆了摆手:“你去歇息吧,我还要继续修炼。”
“是,是,小人这就退下!”
孟龙潭连忙退到一旁,避开常青的视线,望向那空荡荡的大门,心中欲趁机逃离。
常青闭目凝神,虽未睁眼,但神识已遍布佛寺每个角落。
他察觉到孟龙潭的举动,心中盘算是否要留下此人。
然而,若强行挽留,机缘或许不至,画壁亦不会显现。
但若不留,此人逃走又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犹豫不决时,已至门口的孟龙潭忽然止步,转身回到佛像下坐定。
原来,孟龙潭刚要迈出大门,忽然又想起一事。
他若此刻离去,虽能摆脱这道士,但外面却有妖怪横行。
这道士既已放过自己,便断然不会再加害。
可若自己擅自离开寺庙,一旦遇上妖怪,那些妖怪岂会轻易放过自己?
孟龙潭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这寺庙绝不能离,若要离去,也须得与这道士和书生同行,以防遭遇妖怪。
另一边。
朱孝廉巡逻久了,也略感疲惫,随后回庙歇息。
后夏见状,连忙上前伺候。
孟龙潭斜眼看向朱孝廉,心中不悦,问道:“书生,你之前怎知我是山贼?”
朱孝廉冷笑一声:“正所谓相由心生,你面露贼相,我又岂会不知!”
孟龙潭亦冷笑道:“哼,看来你跟我亦是同类,否则又怎能窥破我心中所想?”
后夏闻言不忿,连忙为自家公子辩解:“我家公子才智过人,为人光明磊落,自然能看透你心中所想。”
孟龙潭不屑讥讽道:“嘴上说的响亮,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沦为贪赃枉法之辈。”
朱孝廉听罢,脸色一沉。
此时,孟龙潭又转向后夏,冷笑道:“至于你,嘿,有其主必有其仆,想来亦非善类。”
后夏闻言,气急败坏:“你……你怎能凭空污蔑人!”
朱孝廉见状,连忙拦住后夏:“他说你像我,实则夸你呢,莫要与他这等山贼计较。”
后夏心中仍是不忿,欲上前理论。
孟龙潭见状,猛然起身,怒目而视。
后夏吓了一跳,连忙绕过孟龙潭,走向那排蜡烛,取了两支蜡烛,匆匆避开孟龙潭。
孟龙潭见状,嗤笑一声又坐下。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