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心腹门客瞬间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彼此眼神交换,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和一种磨刀霍霍的兴奋!他们齐刷刷站起,对着萧仲离深深一躬,几乎异口同声:
“恭贺王爷!”(王爷,此刻已然是新的舍王!)
德拉曼没有理会他们的恭贺,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一股裹挟着死亡气息的刺骨寒风瞬间灌入,吹得他宽大的锦袍猎猎作响!窗外,阴沉压抑的天空下,老舍王府那黑色巨兽般匍匐的轮廓,更显森然。
他深吸了一口这冰冷、带着腐朽与新权交替气息的空气,脸上的冷笑已然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了哀戚、沉重与不容置疑威仪的复杂表情,戴上了一张完美的面具那般。
“更衣。”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哽咽沙哑,却又不失威仪,“本王……要去送父王……最后一程!”
内舍内,炭火依旧炽热,但那温热的空气已被窗外涌入的、象征着权力更迭的刺骨寒风彻底撕裂。德拉曼转身走向内室,背影在窗边逆光的阴影里,堪比一柄缓缓出鞘、饮饱了风雪与野心的利刃。
王府深处那声悲怆的“父亲”余音似乎还在飘荡,但新的风暴中心,已然在伴府这无声的冷笑与冰冷的决断中,悍然成型!工字堂的悲声尚未散尽,伴府的野心已然踏着亲父的尸骨,染血登台!
“王府上下,全部换上麻服,今儿可是你们该表现的时候,若是谁敢哭的不够,那便不用再回到伴府。”
声音说的真切,其中带的冷意,可不是唬孩子的意图。别看德拉曼面上看似平易近人,若是说起他的手段,只怕是府内早已死去的下人,都比外人更知道这位少爷的冷血。
德拉曼领着伴府上下朝着工字堂浩浩荡荡而去,远看那阵仗,足以让人胆寒三分,麻服之下裹着凶器,这是德拉曼特意授意,没有一人敢大声喧哗,生怕惊扰了这庶子王的气焰。
很远,舍王府门前的守卫早已注意到由远及近的众人,在看清前排走着的小舍王,一时间想好的应对,一下子被打乱一地,守卫已前去通知长子德都。
“不好了,少爷,伴府上下已在小王带领下,朝着这边来,不消片刻便能来到......”
德都眉头未皱,他可没去请这个弟弟,眼下对方前来,看来来者不善。
守卫看着抵近的德拉曼,就要上前拦截,不过被德拉曼重重抽飞到一旁,完全不给对方任何问话的意图。
“看好你们的门就好,父亲刚古化,别让本王拿手段...滚......”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