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汴京之中都是隐秘之事。
魔师难道来这里是为了这位司马家许夫人。
不是为了谢观?
沈髋一点也不想听其中的关系,只是想赶快离去这个是非之地。
三名护卫低声道:“夫人,小姐,赶快走,我们来善后。”
“去西厢楼寻老爷,书院的先生也在。”
许月溪只是摇了摇头,自嘲道:“走不了的。”
“他来了,谁也走不了的。”
三人不由看向对面的中年男子,确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慕清不由问道:“母亲,他是谁?”
中年男子笑道:“我是谁,按血脉来说,我应该是你的大舅。”
司马慕清疑惑道:“大舅?”
“你母亲本不是大齐之人,你应该知晓。”
“她是来自长生天最为高贵的黄金家族。”
“你骨子里流淌的血脉也不是什么司马家的血脉,你生来便是是草原的主人。”
黄金家族!
瘸腿老人自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北方长生天的皇族就是流淌着神的血脉,也别称之为黄金血脉。
传说在他们的圣书中,长生天既是他们国名也是北方的神明,会降生在流淌在黄金血脉的族人身上。
魔师竟然出自长生天的皇族!
这是在江湖之中也是从未听说过之事。
许江仙叹了口气道:
“可惜,你的母亲背弃了这份高贵的血脉,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收回这份血脉。”
他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你的母亲背弃了这份血脉,背弃了家族。”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收回这份血脉。”
许月溪已经跪下,不断地磕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声嘶力竭地哀求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背叛了家族,是我对不起家族。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能不能放过她?”
然而,许江仙却摇了摇头道:
“黄金血脉,是不能流落出草原的。你应该知道,这是家族的规矩,也是神的旨意。”
司马慕清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她看着母亲不断磕头哀求的样子,心中一阵刺痛。
许月溪也知道挣扎无用,干脆站起身来,眼神多了几分“鱼死网破”的决然之意。
“你敢一个人来汴京,就不怕书院的先生,这座遍布京都的惊神阵。”
许江仙笑了笑道:“平常我自然是不敢来。”
“可是今日,却有所不同。”
“书院怕是自顾不暇,明天的汴京更是会乱成一锅粥,谁又会在乎我一个外来者。”
许月溪心中一凛,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莫非,你是受了他的邀请才前来汴京的?”
许江仙的笑容更加灿烂:“到了我这个境界,血脉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来此汴京,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我来此地,不过是为了见一位老友。”
听到此话!
瘸腿老者陡然一惊,在汴京能被这位魔师称呼为老友的似乎只有一人,那便是书院三先生。
今日老爷布局多年,准备收官的群芳宴就是为了书院的两位先生?
怎么突然又生了变故!
三位司马家的护卫已经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感觉中年男子越走越近,心跳如雷。
他们三人感觉若是敢出手,就只有死路一条。
中年男子安步当车,嘴角笑意明显。
三人越发心惊肉跳,竟然连逃跑的念头都生不出。
司马慕清看着母亲绝望的脸色,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恐惧。
她忍不住问道:“母亲,怎么收回血脉?”
许月溪缓缓闭目,泪水流出,声音颤抖道:“抽筋拔髓,赐还长生天。”
司马慕清听后,眼底露出惊恐,看着对面缓缓走进的中年男子,如同索命阎罗。
此时!
三位护卫之中,那位第七境界的元神修士感应最为强烈。
他只觉得对面的中年人如同一座巨大的雪山倾轧而来,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眶中流出了鲜血,痛苦地抓着头皮,感觉整个头都要爆炸一般。
朱子骞虽然也感到呼吸急促,心如擂鼓,但他的双眼却炙热无比。
他终于亲眼见到了魔门至高境界,这让他既兴奋又敬畏。
他连忙躬身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血神教圣子朱子骞,见过魔师!”
许江仙微微点了点头,他之所以得知许月溪二人的行踪,正是因为朱子骞的通风报信。
朱子骞见魔师点头,才感觉如山的压力从身上褪去。
司马慕清看着“昔日好友”的背刺,神色愤怒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