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来了，酒也倒好了，杜杜端起了酒杯来。
江南就一个感觉，这妹子简直太活泼了，有点反客为主了。
这肯定不是因为是川妹子的原因，唐蔓菁刚见他的时候，比程秋还害羞呢。
“对了，还没问，杜杜，你是搞什么专业的啊？”
江南和杜杜碰了碰，喝了一口，拿着一支烤串，边吃边问。
“妇科···”
“她是搞计划生育的。”
杜杜回答了一句，李清在旁边补充，但嘴角的笑分明有别的含义。
“哦，计划生育呀···，流产不是本科就能掌握的么，还需要来考个研究生？”
江南嘴里念叨了一句。
即便不是学医的，在这个国家里，恐怕对这些名词也不陌生。
虽然计划生育包含有很多内容，但在这个年代，计生更多的工作内容，其实是终止妊娠。
听了江南的嘀咕，李清的嘴角翘得越发的高。
“一看你就是上大学的时候没得好好学习！”
杜杜手里拿着个羊肉串签子，指着江南的脑袋晃来晃去。
“计生工作可不仅仅是终止妊娠一项，还包括不孕症的诊断治疗，优生优育，避孕措施、避孕方法的指导，人工授精，性生理和性心理的咨询···”
“你小声点···”
看杜杜越说声音越大，李清忙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杜杜嘿嘿一笑，声音略低了几分，不过脸上的笑容更加暧昧了。
“怎么样，李大清不是说你有女朋友了么？你跟你女朋友用的什么方法避孕，闹出过人命没有···”
“你们俩都掌握了几种姿势？”
“你的脚盆鸡名字，叫一夜几次郎啊？”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是尺啊还是寸啊？”
“···”
江南的眼珠子差点掉到面前盛着小龙虾盆子里。
我去，这妹子···，这妹子已经不能用活泼来形容了，这简直就是个女流氓，老司机，《西游释厄传》里的盘丝大仙啊。
认识还不到四十分钟，这种私密的话题张口就来，江南上学时宿舍里的卧谈会虽然也有过这种话题···
但那都是男的啊！
你一个女孩子对着一个男的这么叭叭儿的，弄得江南觉得回答吧，有点香艳，不回答吧，有点心痒痒。
这么劲爆的么？
好在李清还是个脸皮薄的，又在桌子底下踢了杜杜一脚。
“瞅瞅你说的什么话，像个正经女孩子说的话么？”
“再说，人家大二就跟女朋友同居了，实战经验不比你丰富？还需要你在这叭儿叭儿的啰嗦？”
嘿，江南总觉得李清这话里的味道不对，不过还没等他琢磨出来，杜杜已经又端着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实战经验丰富怎么了，再丰富也还是需要l理论来指导的，徐老说过，没有实际的理论是空虚的，但没有理论的实际是盲目的，对不对，帅锅？来，再走一个。”
江南端起酒杯，轻轻和杜杜碰了一下，对面的女孩儿一双桃花眼里全是戏谑，哪有什么暧昧和香艳，分明就是在逗他，等着他出洋相。
倒是因为喝了酒，两侧脸颊上面已经飘上一片红云，看起来比刚刚见到时多了不少的妩媚。
“哼，人家江少爷上大学的时候年年一等奖学金，大五实习的时候就能独立诊断羊水栓塞及时抢救，挽救了产妇和胎儿的生命，你那点儿理论，你也不问问人家能不能看上？”
“这么厉害？”
作为妇科的研究生，羊水栓塞这种疾病的危险性和发病率，杜医生还是很清楚的。
诊断出来没啥，有症状有检查报告，只要能想到，都能诊断出来。
但杜杜也是应届生毕业考上的研究生，知道实习生都是什么水平。
而且李清说的是独立诊断！
在实习生的时候就能想到这种罕见的疾病，不但敢于下这种诊断，还动手进行了抢救，如果不是莽撞，那就是真的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了。
“哪有，班长抬举我，我充其量参与了抢救而已···”
羊水栓塞哪有儿一个人就能抢救的，二附院的那一例最后统计，连临床带医技，前前后后六七个科室，七十多人为了那个病人忙了一天一夜。
“那你现在是在哪儿上研究生？”
杜杜眼里的戏谑消减了不少，还多出了一点儿重视和敬佩。
“上什么研究生？刚不是跟你说了么，人家是富二代，家里上亿的资产等着继承，人家上大学就是为了体验生活。”
杜杜举着杯子刚要放在嘴边，却一下子被李清的话给惊到了，手忙脚乱的放下杯子，抬起头看了看李清，又看了看江南
“上···，上亿？你说的是上亿？”
说完，还不待两个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