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没应声,只是慢悠悠地走到床边,伸手按了按硬邦邦的床板,竟直接躺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门外,王处长眉头紧锁。他本以为刘东会惊慌、会愤怒,甚至拍门抗议,可这小子居然……就这么睡了?
“装模作样,好好看着他”王处长冷哼一声吩咐门口的纠察一声,甩手离开。
然而,接下来的一天一夜里,刘东的表现彻底激怒了他。
每次巡查,看管刘东的纠察透过小窗往里看,刘东不是在睡觉,就是靠在墙边闭目养神,神态放松得仿佛在度假。更可气的是,禁闭室里的饭菜他一口不剩全吃光,连送来的纪律条令抄写本都整整齐齐摆在一边,一个字没动。
“刘东!你的检讨呢?!”王处长终于忍不住,猛地推开门吼道。
刘东懒洋洋地睁开眼,打了个哈欠:“王处长,禁闭室挺安静的,我睡得不错。”
“你——”王处长气得脸色发青,“你以为这里是给你睡觉的地方?!”
刘东坐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比这更糟的地方我也待过,禁闭室算舒服的了。”
王处长胸口剧烈起伏,拳头捏得咯咯响。他本想用禁闭挫一挫刘东的锐气,可这小子不仅毫不在乎,反倒像是在嘲笑他的手段幼稚!
“好,很好!”王处长咬牙切齿,“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儿,那就继续关着!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狠狠摔上门,脚步声愤怒地远去。
刘东听着门外渐远的动静,轻轻一笑,重新躺了回去,喃喃自语:“比起野外潜伏三天三夜,这儿……确实算个睡觉的好地方。”
他闭上眼睛,呼吸很快平稳下来,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他毫无关系。
而王处长回到办公室,一拳砸在桌上,茶杯震得哐当响。
“这小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而另一边,上官朋忧心忡忡的来到院长办公室。作为一个区队长,平时的时候想见院长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刘东属于院长背过书的人,可信诚度真的较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想不汇报也不可能。
李延林院长静静的看着上官朋,脸上的惋惜之色愈发明显。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上官啊,你在学院待了这么多年,连这么拙劣的把戏都看不出来?";
上官朋一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院长的意思是......";
";王处长那点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李延林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刘东是什么人?我早就和你说过,他的事你不要过问,而且我个人向你保证,他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的?。";
窗外传来训练场上的口号声,衬得办公室里的沉默更加压抑。
";可是院长,刘东确实违反了纪律......";上官朋的声音越来越小。
李延林突然站起身,踱到窗前:";这件事就这样吧,不要再查下去了,我会给教务处打电话,你先回去吧”。
上官朋从院长室里出来感觉整个后背都湿透了,他真的有些不明白刘东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一个堂堂的少将院长力挺。
刘东推开寝室门时,宿舍里的嘈杂声瞬间凝固。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齐刷刷地盯在他身上。
“东、东哥?”王小磊手里的条令本惊的掉在了地上,“你不是被关禁闭了吗?”
刘东懒洋洋地往床上一坐,顺手拿起桌上不知道谁的苹果咬了一口:“睡够了,就回来了。”
宿舍里一片哗然。谁都知道王处长的手段,关禁闭的人不脱层皮也得写检讨写到半夜,可刘东居然跟没事人一样回来了?
张宇靠在窗边,脸色阴晴不定,突然冷笑一声:“看来有些人背景硬啊,连纪律处分都能当儿戏。”
刘东慢悠悠地嚼着苹果,眼皮都没抬:“是啊,比某些人偷偷摸摸搞小动作强。”
张宇眼神一厉:“你什么意思?”
刘东终于抬眼看他,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挺巧的——那天晚上,你爬树的时候,上衣是不是刮掉了一颗扣子?”
张宇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反驳:“你胡说什么,我那天穿的是作训服。”
话一出口,整个宿舍骤然安静。
所有人都盯着张宇——作训服?那天晚上明明是常服日,所有人都穿着常服,哪来的作训服?
张宇脸色唰地白了,终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刘东把苹果核精准地丢进垃圾桶,站起身,拍了拍手:“哦?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他走到张宇面前,声音很轻,却让张宇后背发凉:“不过,下次栽赃之前,记得把扣子缝好。”
宿舍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