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的下人扬言邻居姐姐打碎了夫人房中的花瓶,县令爷心疼不已,下令惩罚,结果一下子人就没了。
有这样的警示在前,何姨娘怎会愿意嫁人做妾?
可姜长淮却阴险狡诈地扮作失忆书生,被何姨娘所救,甚至还在醉酒汉子误闯屋门时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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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何姨娘慢慢动了心。
在得知姜长淮愿意娶她为妻时,便高高兴兴跟着姜长淮回了府,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了正房夫人。
她就这么成为了姜长淮一房小妾。
从那之后,何姨娘便被困在了侍郎府的这一四方之地。
担心完女儿的终身大事后,何姨娘又开始担心起来身份揭露的事。
“那我现在从冷苑逃了,他们要是知道,会不会拿此事威胁你?可不能让国公府的人知道你们两人替嫁之事。”
“要不……要不你再把我送回去?”
看着何姨娘着急地在房内走来走去,姜月舒及时拉住了她,“不用担心。姜月瑶一心想要嫁给国公府二公子裴衍,当初一气之下才接触了裴显,结果裴显上门来提亲时,她又不愿意起来,所以才让我代替她嫁进来。”
“只要她还想要嫁给裴衍,便不会说这样的话出来。”
何姨娘这才放心,她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女儿。
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来。
也不知女儿为何要顶着一张别人的脸。
姜月舒看到她的眼神,瞬间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便指着脸给她解释。
“这是我从高人那学来的本事,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则说来话长。我如今不能在这里久待,只能等日后再和姨娘说。”
“我在城郊处买了一座宅子,姨娘是想跟着我留在国公府中,还是去那里住?”
她其实是想安排何姨娘住在城郊那处宅子的,毕竟国公府里规矩森严,虽说关上院子门便也做自己,但到底不是自己一言之堂。
不知道何姨娘会不会觉得拘束?
“我……月舒,你这可需要人手?要是需要人手,姨娘便留下。”
她指了指姜月舒脸上假面,“你可以给我换一张脸。”
“若是不需要,姨娘便住那座宅子。”
平心而论,她是想要和女儿住在一起的,但昨晚她匆匆被女儿救上来时还没来得及多想,可现在冷静下来看女儿这般变换容貌,想来她在国公府也处境艰难。
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又不给女儿拖后腿。
而留在国公府,人多眼杂,规矩繁多。
哪怕她用了面具遮掩,就怕自己做错了事牵连到女儿,所以便只能忐忑地等着女儿安排。
她虽然话没说多少,但姜月舒看她面色,便将她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想了想,便道。
“我懂姨娘的意思。现在国公府确实不是个好去处,姨娘可先去城郊那处宅子居住,等日后女儿处境缓和,便将姨娘接过来。”
如今裴夫人即将起来,和宁萱萱打响擂台,国公府里最近应该会没什么安生日子。
“那好,那姨娘便住府外那座宅子。”
何姨娘说完话,作势便要去收拾东西。
她还记得刚才女儿才说过,她不能在国公府内久留。
确认好何姨娘的去处后,姜月舒便喊来春香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国公府。
将何姨娘送去城郊外的宅子后,他们又赶回城内,在上京城内客流量最大的一座客栈前,接到了姜府的两个丫鬟。
就此,一行人急匆匆朝着香寂寺而去。
而在他们出了城门不久后,国公府又有一辆马车出了城门。
——
香寂寺内。
“母亲!”
哪怕姜夫人已经多次对姜月瑶耳提面命过,但她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以为昨日自己被撞倒已是其他人试探之举,可没想到今天早晨和母亲一起去望河河畔放花灯时,依旧出了事。
他们按照往常的流程,母女俩相对而立,各自书写着自己的莲花灯。
结果刚写好莲花灯,她挽着袖子去归还笔墨时,脚步一滑,差点没栽到望河河水当中。
好在母亲及时拉住了她。
她没有掉下河,但是裙摆却已经被河水打湿,显得格外狼狈。
等她去寻找罪魁祸首时,却只看到了一滩乌黑的水渍,零零碎碎散落着的枯枝烂叶。
天寒地冻,隔了一夜,那上面的水渍早就结成了冰块。
脚一踩上去,自然很容易摔倒。
对比其他地方颜色均匀的青石板地面,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有心人故意陷害?
只不过冰块上面盖满了一些枯枝烂叶,若是不仔细查看,根本不会发现下面的黑渍冰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