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画一愣，原本还以为祁少爷是对自己另眼相看了，满怀激动地打开了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嘴角笑容却渐渐褪去。
她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才在桌子底下将纸条传给了旁边的小月。
小月看完之后，如法炮制，传给了姜姜。
几乎是在一瞬间，‘祁睿’准备好了自己的第二记杀招。
随着空酒瓶咕噜噜转动，略过‘祁睿’，很快转向了书画，书画做完惩罚内容后，空酒瓶又咕噜咕噜转到了姜月舒的方向。
这次轮到她说真心话了。
“你……”书画迟疑了一下，感受着旁边那道存在感极强的注视后，她开口提问，“请问你是不是看上了‘顾宴’的家世和钱财？”
话一出口，‘顾宴’犀利的眼神就落了过来，看着书画的目光含了一层冰霜。
他跟这个书画根本不认识，她这么说，分明就是故意在挑拨他和舒舒的关系！
现场其他人却很平静。
其中‘祁睿’的六个朋友都看过‘祁睿’传过来的纸条，他们都知道书画会问这个问题，至于‘祁睿’则是问题提问者，更是没什么反应。
他视线落在姜月舒身上，期待着她的回答，不期然却撞进了一双似乎含着嘲笑的眼睛。
‘祁睿’：“？？？”
这是什么反应？
“不是。”
姜月舒对着‘祁睿’挑衅一笑，甚至还特意靠近了测谎仪的方向，似乎在证明她的话不含任何水分。
而测谎仪也确实没有任何反应。
‘祁睿’头皮发紧，他刚才才试验过测谎仪，那时候还没问题，总不能现在又坏了吧？
脑海中刚闪过这个想法，‘祁睿’就看到姜月舒依旧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挑衅似地望着他，再度开口，“我喜欢‘祁睿’。”
“滴！滴！滴——”
熟悉的刺耳警报声响起，是姜月舒向‘祁睿’证明测谎仪没出问题。
‘顾宴’也是一愣，虽然他和姜月舒之间的感情是自然而然产生的，但若是她一开始就奔着他的家世和钱财而来，他心里也会伤心和难过。
而刚才舒舒的一番话却证实了她对自己的感情，他嘴角上翘，宠溺地看着姜月舒。
‘祁睿’则仿佛遭受到了打击一般，姜月舒说的第二句话简直是对他的绝杀！
——
现实世界中，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落在面色有些严肃的祁睿身上。
司洛白忍不住开口，真心实意地发出感叹声，“你看起来真像个小丑！”
顾宴点头，“他说的没错！”
程昱没说话，但看过来的眼神显然也这样认为。
他们先前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阻止虚拟世界里的大傻蛋‘祁睿’破坏‘顾宴’和姜月舒之间的感情，谁知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出招，次次没坑到姜月舒，反而坑了自己。
看起来真像个跳梁小丑！
祁睿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那不是我！不是我！我说了多少次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看向屏幕中的姜月舒眼神可不怎么好，咬牙切齿，跟有仇似的。
他顿了顿，转移话题。
“我们先抛开npc不谈，光说这个姜月舒，这性子也太不对劲了！人还挺恶劣的！”
不得不说，姜月舒的“有仇当场就报”，丝毫不吝啬和‘祁睿’耍嘴皮子斗嘴，实在是不符合顾宴的描述。
顾宴也隐隐觉得不对劲，虚拟世界里‘顾宴’和姜月舒之间的感情，两人的位置似乎悄悄发生了变化，跟他记忆里差了不少。
程昱听着两人的话，看向司洛白，“你尽快查一下姜月舒，看她身上有没有问题？”
——
虚拟世界中。
两大杀招全都没用，‘祁睿’如同霜打了一样的茄子般蔫蔫的，再也提不起游戏的兴致来。
早早玩了两轮，他就喊了停，说是陪玩时间结束了。
围坐在他两边的六人顿时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面对测谎仪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半了，姜月舒兼职时间结束，准备下去打完卡就下班。
‘顾宴’一听她要离开，连忙收拾东西要送她回去，‘祁睿’在旁边看着这一幕，也跟在两人后面。
将姜月舒重新送回家，两人才坐上了顾家的车。
车厢里，司机在前面开车，两个大少爷则坐在后座。
“你今晚到底想干什么？”一片沉默中，‘顾宴’开口。
‘祁睿’一顿，扭头看他一眼，也不装了。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
他今晚的意图表现得很明显，尤其是那两个真心话上面，哪怕‘顾宴’一开始没想到第二个问题出自‘祁睿’的手上，后来也意识到了。
“可是……”‘顾宴’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