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萌萌见她承认，这才松了口气，试探性地发问。
“那……月舒，你和我说实话，你昨天是不是和‘顾宴’说了什么，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才会大变的？”
姜月舒这下是真惊讶了，眼底的疑惑显而易见。
唐萌萌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连忙放软了语气，为自己找补。
“月舒，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昨天换座位之前还好好的，换了座位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会不会是无意之间说了什么，让他对我产生了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帮忙好好想一想。”
虽然她的语气足够软和，言辞间足够小心翼翼，但姜月舒却本能感觉到她在怀疑她。
不，或许是她非常肯定自己的怀疑，说是询问，但也夹杂了一些质问。
“好。”
姜月舒点头，“昨天我和他除了换座位和英语课堂上说过话外，其他时间段都没说过话。”
当然，她所说的对话只包含了进行过双向沟通的有效对话。
比如上午‘顾宴’说了句，“你在看别的书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头。
这样的对话她自然筛掉了。
“同桌，用不用我帮你搬？”
“不用了！”
唐萌萌原本还期待着姜月舒继续说两人说了什么话，就听到了这两句视觉不同的话，她反应过来，姜月舒是在场景重现。
“同学，still和silent的用法，还有big和large的区别……”
“……”
将昨天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下来，姜月舒看向了满面紧张的唐萌萌，“昨天我们只说了这些话，其他时间无任何交流。”
她顿了顿，许是觉得自己一个人的话太过单薄，又给她提建议，“你可以去找周围的人问一下验证我的话，或者……可以找班主任调监控。”
唐萌萌脸色“唰”得通红，总觉得对方看穿自己的心思了。
她的确不相信姜月舒的一面之词，她不用说，她也会找姜月舒和‘顾宴’身边的人去验证，可这话从姜月舒口中说出来，她就觉得有些难堪。
“不用了，我……我相信你，不用找其他人验证。”
——
“好像真得一字不差啊，她记性这么好？”
司洛白刚开始还以为姜月舒会耍花招，可一顿听下来感觉不像耍花招，就从旁边拉了一下昨天两人的视频。
“还有！这算什么？”
祁睿不以为意，“我们做演员的，好多都是过目不忘。再说了，她是不是过目不忘还有待商榷，说不定心里就是有心思，所以才牢牢记住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但是她只看了一遍体育老师教的乒乓球，就可以发挥出业余选手差不多的实力。”
程昱在旁边淡淡补充，他不是觉得姜月舒厉害聪明，只是不希望实验过程中有任何隐患。
“啊？”
祁睿一顿，他先前没看过虚拟世界的片段，只是听了程昱口述一遍，这些都不是什么关键的地方，所以他也不知道。
“那这样看来，她应该就是单纯记忆力好，而不是心里惦记着将两人的交流一一记下。”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不喜欢‘顾宴’啊？”
司洛白冷眸睨他一眼，“你不是娱乐圈出了名的感情大师吗，刚才不还振振有词说自己多厉害，现在你倒是分析啊？”
祁睿：“……”
他被噎住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有时候我们需要听到真实的声音嘛！”
——
虚拟世界中，唐萌萌也从短短的羞窘中清醒过来，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没见过有人能将过去发生的事一字不落复述出来。
她能复述出来，说明她一定也记忆深刻。
而这样毫无营养的记忆内容，要是她不喜欢‘顾宴’，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她微微低头，避开了姜月舒没有波澜的眼眸。
“月舒，你是我来到这里后最好的朋友，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顾宴’？”
姜月舒莫名其妙：“？”
“我不喜欢啊！”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透着疏远和冷淡，到底是哪里看出来她喜欢‘顾宴’了？
“你真的不喜欢他？”
却在这时，唐萌萌抬起脑袋，目光直直落在姜月舒的脸上，想要看她是不是在撒谎。
“不喜欢。”
姜月舒语气依旧很平淡，眸子里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甚至泛着淡淡的疑惑，“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唐萌萌依旧不肯放过她的面部表情，“可你……你不喜欢他，却还记得你和他说的每句话？”
姜月舒无了个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