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冰熊首领曾与余阳在黑龙河的岸边，冒着大雪密谈过，电话直接打过来。

    可惜，换号了。

    ···

    7月1号。

    遍布街道的大喇叭，忽然响彻梅河口。

    “招工，优先破产官企特殊工种，包括失业或正处于救济岗的炼钢工、轧钢工、强弱电电工、金属焊接及切割工···”

    “招工，优先本地户口-梅河口居民···”

    “招工详情，请致电远东贸易公司。”

    ··

    远东贸易公司内。

    经过两个月培训的五百余名新员工，正式上岗。

    她们端坐在显示器前，佩戴客服耳麦，操作霸王一体机。

    很快，第一个电话打进来。

    “你好，我以前是沈城铁西轧钢厂的职工，今年56岁，98年下岗，不知道能不能到咱这工作。”

    “可以的先生，请您提前准备好工作证明、下岗证明，然后到梅河口临时中心医院，参加免费体检，当天拿到体检报告，当天就可以收到我们回电，告知您被安排到哪工作。”

    “体检啊？我有职业性慢性铅中毒，有单位和医院开的证明。”

    “这个没关系，我们会考虑您的实际情况，帮您安排最合适的岗位。”

    “工资多少？”

    “这个要根据您以前的工龄、身体状况，等安排完岗位，才可以得出薪资待遇。”

    “我16岁进的轧钢厂，30年工龄。”

    客服敲击键盘，录入数据，备注铅中毒，特制软件顿时跳出一排排文字。

    “您可能会被安排到停车场，担任安保，月薪680元，根据规定，可以享受远东贸易公司的福利待遇，包括发工装、发被褥、发洗护用品、发冷鲜肉···”

    “不用说了，我马上就去！”

    ··

    “你好，俺是沈冶的，今年48岁，99年留守厂区，后来厂子里没人了，俺就自己回家了，不知道你们要不要？”

    “要的先生···”

    ··

    “你好，我是吉省范家屯炼钢厂···”

    “你好，我是吉市钢铁厂···”

    “我是二化的···”

    “你好，你长得漂亮不？”

    “我漂亮，你他妈也干不着啊！”

    余阳坐在总控室，听着东北妹子发飙，满头黑线。

    老同桌则对着规划图，愁眉不展，“咱是不是搞错了，应该把产业聚集在黑龙省的牡丹市，或者距离海参崴较近的口岸城市？”

    “你以为冰熊会把海参崴开放给咱？想嘛呢，咱们搞的规模越大，冰熊就越不会同意，所以咱们前期需要借助丹东。”

    “那咱为什么不去丹东？”

    “我想要海参崴。”

    “可你刚刚说了，冰熊不会开放给咱。”

    “等等再说。”

    话音未落，厂务秘书组打来电话。

    “余董，冰熊要求我方在一个月内，撤离西伯利亚。”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