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何安在就发生了变化,之前三人还有说有笑、相处无间,可自那天之后,何安在总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不参与二女之间的任何活动,至于为什么会发生变化,陈晓清想不明白。
是因为自己那还未说出口的告白惹他讨厌了?还是因为自己回了趟家与家人和解,所以他不再照顾自己的情绪?还是因为回到老家水土不服?……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你去整点薯条?”何安在躺在躺椅上怀抱花花,望着阴沉的天空。
“你去整点虾条?”大白鹅站在窗台上,看向昏暗的外面。
一人一鹅谁也不想动,就这么互相推诿。
“你去整点辣条?”
“你去整点虾条。”
大白鹅眼下有公务在身,还握着些许权利,翅膀自然硬了不少,都敢顶撞何安在了;而何安在看在大白鹅成功预警的份儿上,便不跟它计较。
“快去整点虾条!”大白鹅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蹬鼻子上脸了。
何安在随手抄起一旁的苍蝇拍,朝着大白鹅的脑袋便拍了下去,却见窗外的院方飞来了一只猫头鹰,于是拍下去的苍蝇拍停在了大白鹅的脑后,他当即起身,去整来虾条。
“咦?怎么感觉身后凉飕飕的?”大白鹅不明所以。
台风登陆,家禽家畜都被关起来了,大白鹅的情报网几近瘫痪。
会有野生动物冒着生命危险穿梭在台风之中来为大白鹅打探情报,毕竟想活着都不容易,替大白鹅办事儿,至少有了生存的保障,不至于在找不到食物的时候饿死。
猫头鹰飞来了,叼着一只大黑耗子,猫头鹰又飞走了,叼着一包虾条。
一只真正的大黑耗子,负责巡查村里包括下水道、桥洞子之类的阴暗角落。
又是安稳的一天,没有异常发生,台风登陆,工厂停工,人都不怎么出门了;由于连着下雨,下水道里与河道中水势湍急,情况不明。
何安在都不用试探大白鹅的口风,大白鹅还在利用情报网搜集信息,便意味着皮狐子精仍旧下落不明,至少大白鹅不知晓皮狐子精的下落。
又过了两天,台风刮到东胶。
外面狂风呼啸,暴雨倾盆,吹倒的树砸断电线杆,造成了部分居民断网停电。
何安在,与萧文君,还有大白鹅,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风雨肆虐的世界,那简直就是妖风,吹得外面的树东倒西歪似群魔乱舞,家是避风的港湾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明明才晌午时间,却是比晚上还要漆黑,晚上好歹有灯光与星光,而此刻只有偶尔劈落的雷光。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皮狐子精迟迟不露面,何安在倍感憔悴,眼下有花花在自然是不怕的,可花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消失了,以及等开学后又该怎么办?
躺在躺椅上的何安在正想着花花要是消失了怎么办,花花要是不在了,他就不能这般还算惬意地躺在这里了。
正想着,花花忽然从他的怀里跳了下去,然后径直跑进了房间。
事发突然,何安在从躺椅上起身不及,于是连滚带爬地跟着花花回了房间。
他下意识觉得花花会在转角后消失,然而并没有,花花跑进房间里正扒拉着什么。
追上来的萧文君与从房间中出来的何安在撞了个满怀,来不及惊讶,萧文君便被何安在提溜起了后衣领,拽向对面的房间。
“诶诶诶?”
在楼下帮何妈做好午饭的陈晓清,刚来楼上喊二人下去吃饭,突然便被路过何安在搭手在了肩膀上,她同样来不及惊讶,便一起被何安在推搡进了房间。
“做……做什么?”
何安在一手推搡着陈晓清的肩膀,另一手提溜起萧文君的后衣领,将二人送进了房间;二女来不及疑惑,何安在又小跑着去阳台上提溜起大白鹅的脖子,将大白鹅丢进了二女的房间里。
“别出来。”何安在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便急匆匆地离开并将房门反锁。
萧文君见状是不敢好奇的,她集中精神以便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大白鹅骂骂咧咧,却不敢太大声,在陈晓清听来只是一阵乱叫;陈晓清不明所以,看样子是挺严肃的,人在屋檐下,萧文君都没出声,她也不太好意思去追问什么。
而何安在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花花扒拉的,是无名旧约,沉寂这么久的无名旧约,终于又有动静了。
无名旧约被收容在严丝合缝的容器之中,只能微微张开嘴,却吐不出舌头。
有花花在,何安在倒也不怕无名旧约闹什么幺蛾子,于是他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隙在容器上,然后那大舌头立马就从缝隙里伸了出来,并在何安在的手上舔了一口。
好在,何安在曾主动抓住过那根舌头,有抗性,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