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初中时便有机会跟陈晓清在一起,可他没有,因为陈晓清并不是合适的人。
喜欢一个人或因为对方的样貌,又或者内在,甚至是能力,还有房车存款这类的。
而何安在在意的,是对方是否能跟上自己的脚步。
若是不能并肩同行,又怎么携手走向未来?
可以说不够爱,因为他也说了,人这一辈子可不只有爱情,人生中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高于爱情。
他不将爱情视作第一,便不会为了所谓的爱情而放慢脚步。
而只要不是恋爱脑,不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便不会将爱情视作唯一。
何安在考上四中是因为中考失利,而陈晓清考上四中是因为她的能力只能上四中。
所以他会说,如果他没有升维的话,他与陈晓清高中便不是同学。
“哎呀,好烦呀。”萧文君双手挠乱七彩的头发,就像炸开的彩虹,“想大醉一场。”
“晚上去吃烧烤?”
“我来安排吧,到时候喊你,暂时不要理我了,我想一个人去静静,就不跟你们一起了。”萧文君转身离开天台。
“不怕皮狐子精了吗?”
“我感觉我现在能打死一头熊。”
“回来。”
何安在一声令下,萧文君不曾犹豫,当即掉头回到了何安在身边。何安在将手机与配枪塞进了萧文君的包里,并取出了萧文君的手机。
“注意安全。”
“嗯。”
萧文君离开了天台,独留何安在一人倚在栏杆上俯瞰着这座被乌云笼罩的城市,无人知晓他看到了什么。
少时,何安在回身看向天台上的推币机与捕鱼机,稍加思索,决定以后再说。
他作为老玩家,深谙游戏规则,量变产生质变,大奖是堆出来的,除非新手光环与齐天鸿运,眼下他手中的硬币并不多,所以他决定多攒一些硬币后再来抽保底。
……
同学聚会到这里就画上了句号,不是说散了,而是不再集体活动。
顾宁直接就上班了。
其他人想继续在玩的,便继续玩,随便玩,下次再来可就得花钱了;若玩够了或有事,可以随时离开。
由于众人下午两三点才吃的饭,吃完时就已经四五点了,所以到了晚饭饭点并不会饿,除了几位有门禁的女生,其他人都玩到很晚。
何安在让顾宁给人定了宵夜,而他自己早就带着陈晓清离开了。
发生了刚刚的事情,陈晓清难以自处,极其尴尬,且不知所措。
她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拘束地缩在前台,在前台目送了萧文君的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跟何安在回家,她就在前台待着,最醒目的位置,像被遗弃的小动物,想着如果何安在不喊她一起离开,那她就回家。
何安在并没有跟萧文君一起离开,她焦虑着等了很久,不知道何安在与萧文君之间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在想如何以这副样子回家面对家人了。
又等了一会儿,当何安在准备离开时,喊上了前台的陈晓清。
陈晓清被何安在这一喊,仿佛大梦初醒,怅然若失,她默默地跟在了何安在的身后,思绪则又接上了刚刚的梦。
“我想回趟家。”陈晓清对何安在说道。
何安在闻言驻足,看了陈晓清一眼,目光打量在陈晓清身上那褪色的纹身贴上,“我找人帮你调解?”
“不用了。”陈晓清摇了摇头,“我想……就这样。”
“那行吧。”何安在应了一声,便送陈晓清回家了。
方才陈晓清在去想如何面对家人的时候,心中艰难地升起了一丝面对家人的勇气,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不把握住当下的这丝勇气,那下次要回家的时候又要踌躇好久。
何安在打算送陈晓清上楼,陪她一起面对家人的,却被陈晓清拒绝了,她让何安在等在楼下,她要独自面对家人。
她恳求何安在在此等她一段时间,她只是想回家一趟,并非就此回家,她还想出来,还想继续自由下去。
“我们还可以是朋友吗?”陈晓清问向何安在,她此刻有些忐忑,忐忑这一上楼,便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当然。”何安在神色平淡,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没有戏谑嘲弄,也没有可怜惋惜。
“那我……还能住你家吗?”
若是萧文君承认自己喜欢何安在的话,陈晓清就不会再去打扰了,此次一别或将永别,可萧文君没有。
陈晓清可是问过萧文君,也说明白了,是萧文君自己不承认的,若以后吃醋,便也怪不着她陈晓清了。
“当然可以。”
若无皮狐子精,自然是不合适的,可有皮狐子精潜藏危机,陈晓清想跟着他自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