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机却在置物架上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
他瞥见备注名是刘清婉。
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
电话接通后,刘清婉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先生,猜猜我在哪?"
甜美的女声裹着背景音里细碎的爵士乐,刘清婉的尾音带着刻意的俏皮。
赵长天透过前挡风玻璃,看见霓虹灯牌在雨雾中晕染成斑斓色块。
"在广市?"
他轻笑,"该不会是在我家楼下?"
电话那头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猜对一半!
我在珠江新城的'星夜'清吧,听说这里的环境很棒。
赵先生,你想来这里喝一杯吗?"
“好啊!”
赵长天给出肯定回答。
佳人相邀,他委实不忍拒绝。
半个小时后,赵长天抵达星夜清吧。
今天,刘清婉穿了件深V领的烟粉色针织衫。
天鹅绒短裙下露出白皙的小腿。
颈间戴着的细链吊坠恰好落在锁骨凹陷处。
看见赵长天推门而入,她立刻挺直腰肢。
波浪卷发随着动作轻晃。
赵长天走近时——
刘清婉耳后新喷的小苍兰香水混着朗姆酒气息扑面而来。
赵长天落座后——
刘清婉将高脚杯里的莫吉托推过来,"冰块刚化到第三层,正是最好喝的时候。"
她说话时睫毛轻轻颤动。
涂着豆沙色口红的嘴唇微张,露出整齐的贝齿。
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水光。
赵长天接过酒杯,薄荷叶的清香混着朗姆酒的醇厚在舌尖散开。
他没有立刻饮下,而是将酒杯举到与视线平齐。
透过淡绿色的液体观察刘清婉:"据说每片叶子都要在月光下晾晒三小时。
才能激发出最纯粹的香气。"
他忽然倾身靠近,声音压得极低,"就像某些人的魅力,需要特定的氛围才会显现。"
温热的呼吸扫过刘清婉泛红的耳尖。
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却没有躲开。
这时,吧台后方的驻唱歌手开始弹唱《La Vie En Rose。
刘清婉随着节奏轻轻晃动高脚杯,冰块撞击声清脆悦耳。
她突然从挎包里取出一个皮质笔记本。
向赵长天推过去。
扉页上画着各种飞机涂鸦。
还有用彩色笔写的诗句:"上次我们交流时,谈起过《霍乱时期的爱情》。
你觉得阿里萨五十年的等待是深情还是偏执?"
她托腮的手肘不经意间压出针织衫领口的褶皱。
露出若隐若现的曲线,眼神中带着期待。
"或许是时间把执念熬成了琥珀。"
赵长天从西装内袋取出钢笔。
继而,笔尖在纸面划出优雅的弧线,"就像马尔克斯写的——
'趁年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尽力去尝遍所有痛苦'。"
说话间,他突然握住她的手。
触感细腻而柔软。
"你记不记得这句?"
刘清婉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手腕上的飞机模型手链轻轻蹭过他的虎口。
金属的凉意与肌肤的温热形成奇妙的对比。
就当刘清婉心理纠结着,是否抽回手时。
赵长天已经把手撤回。
为了缓解刘清婉的羞涩。
赵长天转移了话题。
聊起了了民国文人的爱情故事。
他知道,文艺女青年通常对这方面感兴趣。
刘清婉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后——
饶有兴致地问:"赵先生,你最喜欢哪个民国文人的爱情?”
赵长天微笑着说:“别先生先生的叫了,太生疏了。
我比你大,叫我哥吧。”
顿了顿,赵长天接着说:“我觉得徐志摩和林徽因的故事最让人唏嘘。"
“赵…哥…具体说说。”
也许是称呼有些亲昵,刘清婉的声音有些发颤。
赵长天微微一笑,将身子往前倾了倾。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徐志摩的爱情就像他的诗,热烈而奔放。
却也带着悲剧色彩。
你知道吗?他为了见林徽因,不惜搭乘邮政飞机。
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将那段历史娓娓道来。
刘清婉神情有些黯然:"每次读到'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