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我来说是一艘太大的船'。
这种对自我边界的坚守,在如今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显得尤为珍贵。"
赵长天深有同感:"就像我们在黎光,面对各种利益诱惑,也要守住自己的'船'。
不过我有时候也在想。
如果1900下了船,他的人生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精彩?
这又回到了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
我们的选择塑造了我们自己。"
谈话间,侍应生悄然更换了餐盘,送上青柠雪葩。
林雅用小勺轻轻搅动着雪葩。
看着杯壁凝结的水珠:"其实看电影、读哲学——
对我来说就像一场心灵的旅行。
在数字和报表的世界里待久了,这些艺术作品能让我重新找回对生活的敏锐感知。"
赵长天望着林雅专注的神情。
烛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我懂这种感觉。
我在装修公司做销售的时候,每天忙着跑业务、催工程款。
是一本本哲学书和一部部电影。
让我在疲惫的生活里保留了一点诗意。"
林雅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笑意:"说起来,你最喜欢的电影台词是什么?"
赵长天思索片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个杀手不太冷》里——
玛蒂尔达问莱昂'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是这样'。
莱昂回答'总是如此'。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选择互相救赎。
这让我相信,无论处境多艰难,总还有希望和温暖存在。"
林雅轻轻点头,眼神温柔:"就像我们现在。
面对黎光的种种问题,但至少我们还能并肩作战。"
她举起酒杯,"为这些能触动心灵的电影和哲学。
也为我们的坚持。"
清脆的碰杯声中,两人相视而笑。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
外面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梧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黄浦江的夜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街道旁的梧桐叶在路灯下沙沙作响。
赵长天结完账,两个人一起向餐厅里走去。
赵长天替林雅推开餐厅的雕花木门。
"其实我很久没这样畅快地聊天了。"
林雅望着街道尽头的霓虹,睫毛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哲学和电影本就是孤独者的解药。"
赵长天走在她身侧,刻意保持着半臂距离。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教堂的钟声敲了九下,惊飞了栖在梧桐树上的麻雀。
"你相信'灵魂伴侣'吗?"
林雅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吊坠。
那是母亲送她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柏拉图说人原本是雌雄同体,被劈开后一生都在寻找另一半。"
赵长天低头看着铺路石上的苔藓,想起书架上积灰的《会饮篇》。
"我更认同克尔凯郭尔的观点。
灵魂伴侣是通过共同的信仰和选择构建出来的。
就像..."
他顿了顿,看着林雅被路灯镀亮的侧脸,"就像我们今天讨论的《肖申克的救赎》。
安迪和瑞德在体制化的监狱里,用希望构建了超越友谊的联结。"
林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赵长天。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如星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黎光做的事,其实也是一种'越狱'?
那些被利益捆绑的人,困在自己打造的牢笼里,而我们..."
"而我们正在凿开墙壁。"
赵长天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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