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很热心。"
赵长天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这有什么!"
刘清婉摆摆手,"出门在外,能帮上忙我也开心。
而且......"
她突然压低声音,发梢扫过赵长天肩头,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更浓了。
"我觉得和先生很聊得来,就想多说几句。"
其后,飞行的时间里,刘清婉时不时的就会过来与赵长天交流几句。
两个人也愈发的熟络起来。
当广播提示即将降落时,刘清婉突然塞来张折叠的餐巾纸。
指尖残留的温度透过纸张传来。
她咬着下唇,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上面有我的电话。"
她小声说道,"万一在沪市遇到麻烦......或者想找人聊聊天。
我认识很多热心的同事,也可以帮忙。"
“好的,谢谢你!”
赵长天接过餐巾纸,微笑着道谢。
下飞机的时候——
舷梯外的晨风裹挟着湿气,赵长天望着虹桥机场的指示牌。
掌心的餐巾纸已被体温焐得温热。
他摸出手机给苏羽昕发消息。
却在输入框停顿片刻,先将刘清婉的号码存进了通讯录。
6月的沪市,梅雨季的潮气如同无形的蛛网。
裹挟着梧桐絮缠绕在每个角落。
虹桥机场的巨型玻璃穹顶被低垂的铅云染成青灰色。
阳光透过云层缝隙洒下,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几何图案。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机场航站楼,赵长天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去黎光集团总部。"
上车后,他报出地址。
随着出租车启动、加速——
赵长天听到,车载广播正在播报财经新闻。
当主持人提到"国企改革深化推进"的字眼。
赵长天下意识摸向西装内袋——
那里静静躺着苏羽昕昨夜塞给他的润喉糖。
这时,手机震动。
是林雅发来的信息——
李明远今早把心腹手下叫进小会议室。
摔碎了三个咖啡杯,现在还在骂人。
赵长天盯着屏幕,指腹摩挲着手机边缘的金属棱角。
车窗外,外滩的万国建筑在雨雾中若隐若现。
百年历史的花岗岩墙面与现代化的玻璃幕墙相互对峙。
恰似此刻他即将踏入的权力战场。
出租车碾过外滩的青石板路,轮胎与湿润路面摩擦出低沉的声响。
赵长天望着车窗倒影中自己紧绷的下颌线。
多年前初入黎光装饰时的青涩模样与此刻的身影渐渐重叠。
那时的他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要在集团权力核心——
与盘踞多年的势力展开正面交锋。
在一路的思绪中,出租车抵达目的地。
黎光集团总部大楼如同一柄插入云霄的青铜剑。
旋转门吞吐着凉意,大厅挑高二十米的穹顶悬挂着由数百片水晶组成的星河吊灯。
将赵长天的影子切割成无数细碎的菱形。
空气里飘浮着雪松香薰与打印机油墨的混合气味。
墙角的绿植叶片上凝着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微小的彩虹。
他走过铺着地毯的长廊。
墙面上挂着集团历年来获得的奖杯与荣誉证书。
亚克力框在射灯下泛着冷光。
进入电梯,在电梯上升时,镜面倒映出他紧闭的双唇。
以赵长天的心理素质,这一刻,也感到了紧张。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他第一次面对面的——
与即将见到的那些大人物们近距离打交道。
数字显示屏的红光依次亮起,15层、16层......
当顶层数字闪烁,金属门开启的瞬间。
空调冷气裹挟着陈年檀木与浓茶的混合气息扑面而来。
走廊尽头的会议室虚掩着雕花木门。
瓷器碰撞的轻响与压低的交谈声从门缝渗出,如同暴风雨前的闷雷。
赵长天深吸一口气,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皮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重叠。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鎏金门把在掌心沁出冷汗。
椭圆形会议室内,十八道目光如探照灯般聚焦——
仿佛十八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会议桌长达十二米,由整块缅甸柚木制成。
表面的包浆在水晶吊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却难掩其上经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