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兀术在后面观战,看到粘得力如此勇武,心中大喜,却又不禁想起当日陆文龙也是在此地勇斗岳家军五虎的情景。
这边十名宋将围住粘得力厮杀,再看金国大元帅上下遮挡,左右挑打,竟也之斗得旗鼓相当。
完颜兀术怎会不知宋军欲以人数优势消耗粘得力,遂命撒离罕、孔彦舟、孛堇哈哩、鹃眼郎君四人,前来助阵。
那粘得力乃是如今金军阵中数一数二的猛将,力如虎熊,势若蛟龙。单是这一人已是难缠,如今又来了四员骁将助战,更是难以对付。岳雷兄弟十人苦战多时,终是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粘得力随即指挥金军追赶,打算趁势攻打宋军大营。幸有诸葛锦坐镇营门,见粘得力领兵追来,急下令放箭。一时间箭如飞蝗,射向金军。粘得力与四将见宋营防御坚固,难以靠近,若强攻恐伤亡太大,便只好收兵回营。
完颜兀术得此胜心情大悦,金军也是士气大振。
却说宋营这边,此刻大帐内的众将皆是垂头丧气。今日元帅亲自出马,也依然不敌粘得力,放眼帐中更无人能与之一战。
次日升帐,岳雷与众将商议如何对敌。军师诸葛锦说道:“粘得力勇猛非常,不可力敌。”
“军师可有良谋?”岳雷问道。
诸葛锦思索片刻,说道:“元帅不必忧心,各路义军人马即将到达,届时何愁不破粘得力?”
岳雷又看向其他人,众将眼下也都没什么法子。
正这时,有小校来报:“启禀元帅,粘得力又在营前讨战!”
岳雷知帐中无人是他的对手,只得下令高挂免战牌。
这边牛皋看在眼里,心中不悦。
岂料不多时那小校复回帐中,“禀元帅,那番将竟射落免战牌,执意要战,还口出狂言,说……”
“他说什么?!”牛皋怒问道。
小校颤颤说道:“他还说要要将我大营夷为平地,至于后面所言,小的实不敢说了……”
“直娘贼,竟如此狂妄!”牛通骂道。可想到自己和粘得力交手的情景,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岳雷皱了皱眉,吩咐道:“再挂免战牌,待有破敌良策,再做理论。”
“慢着!”那小校刚要下去,却被牛皋喝住。
“叔父……?”
岳雷等人看向牛皋。
牛皋道:“我等随你父帅征战之时,逢战争先,悍不畏死,只知道什么是硬仗,从不曾未战先怯。如今你做了元帅,这帮子少爷做了大将,却是被一个番将吓破了胆,这点本事还谈什么扫北?真是出尽了俺们老辈子的丑了!”
牛皋的这番话教训的狠,众小将皆面露愧色。他们不得不承认,比之昔日岳家军高宠、杨再兴、岳云等人,相距甚远,就是岳雷也自知无法与这些猛将比较。
见大家都不言语,牛皋更气了,“就让俺这当叔辈的去探探番将猖狂的本钱!”说着,提双锏就要出战。
众人苦劝不住,恐他有失,只好同牛皋一同来到阵前。
且说牛皋提马出阵,见到粘得力也是一惊,好家伙,这金将如此雄伟!牛皋不禁想到了当年双锤无敌的完颜金弹子。
便是如此,牛皋依旧不输气势,大声断喝:“呔!对面番将可是粘得力?”
粘得力道:“既知某家威名,还敢上前,你也算有些胆色!”
“呸!”牛皋啐道:“爷爷什么阵仗未见过,岂会惧你?”
粘得力见他有些年纪,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牛皋也没言语,慢慢的靠近粘得力,眼见距离拉近,牛皋嘲道:“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连你牛皋爷爷都认不得,今日且赏你一锏,也好让你留个念想!”言罢,突的一锏打来。
其实别看牛皋脾气火爆,言语直接,却是个粗中有细之人,他深知自己断不是粘得力的对手,此番出战意在偷袭。当年在藕塘关,他就是用这招一锏打死了金国元帅斩着摩利之,击退来犯之敌,立下大功。
方才在帐中,诸葛锦的那句“不可力敌”倒是给了他提醒。既然不可力敌,那便智取。
牛皋本打算利用粘得力疏忽大意,再现当日神来之笔。只说这一锏来得也是迅猛,不想粘得力的反应同样快速。只见他左手铜人一下子弹开了牛皋的铁锏,右手铜人紧接着直奔头顶砸开。
好快!牛皋感叹敌将的反应之快,也知这一击不成再难有机会取胜,可几十斤的铜人已快到头上,慌乱间不及躲闪,只好举双锏向上一架。
不想只一下子震得他两只手的虎口崩裂。
牛皋吃痛,大叫:“不好!”拔马便走。
要知道早前即便面对金国五虎大将之首完颜金弹子的擂鼓紫金锤,牛皋也硬是抗住了三四个锤才败下阵来,今日面对粘得力,怎一下子便招架不住,难道粘得力比那金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