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孟凌云摇了摇头，道：“明面上的数字，差不多是三十人左右。甚至整个诸天百族加起来，都不足百人。
但我知道，这个数字并不准确，各族应该都有隐藏。”
“诸天百族都不足百人……”
林百川双眉一挑，大感意外。
他没想到永恒神境居然这么少，就算是各族都有隐藏，人数在翻一倍，也不到两百人。
而诸天百族人口加起来何止兆兆亿。
就算是仙帝境的强者，光是人族应该就不止十万人了吧！
可人族的永恒神境，明面上不过三十人。
这个比例，是不是太低了一点。
林百川眉头紧皱，沉声道：“如今这个时代的修行这么艰难了吗？比之远古、上古，相差这么多？”
这些年来，他得了不少机缘，自然也知道不少事情。
在上古之前，永恒神境虽然也稀少，但绝对不止这么一点。
甚至是多十倍、百倍都不止。
林百川心底疑惑不已，他不觉得如今的修行环境，比之上古之前相差了这么大啊！
“上古之后，天地有变，规则有缺……”
孟凌云看向了林百川，沉声道：“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修行越是往后越艰难。
尤其是打破长生仙境极限，晋升永恒神境这一个关键口。
更是难上加难。”
“规则有缺……”
林百川眼神一凝，大感意外。
这一点，他之前还真从未听说过。
“你可知道，为何诸天百族无数年月以来，都想要入侵人间界吗？”
孟凌云显然是看出了林百川的怀疑，旋即眼神一凝，看向了林百川。
“不是说，人间界乃当年百族祖地，他们想要回来吗？”
林百川双眉一挑，沉声问道：“莫非，并不是这个原因？”
“确实是这个原因，但是并不全面……”
孟凌云轻笑道：“人间界是百族祖地，这一点并不假。但百族想要返回人间界，可并不是因为他们缅怀祖地。
也不是他们要遵守什么祖训。
其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人间界本质上我们这一方宇宙的核心。
是宇宙规则本源所孕育出来的世界。
只有在人间界，才能更容易参悟宇宙本源之规则，才能更加容易打破长生仙境的极限，晋升永恒神境……”
“原来如此！”
林百川双目中顿时有精光夺目，心底更是震惊不已。
对于这个答案，还真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没想到，人间界居然是宇宙本源规则孕育，而且还关系到打破长生仙境极限，晋升永恒神境。
难怪诸天百族这么多年来，一门心思想要杀回人间界。
实在是这利益太大了。
“诸天百族，明面上的永恒神境不超过一百人，人族就占据了三成还要多，这一切都是因为人族掌控了整个人间界。”
孟凌云看向了林百川，接着道：“而反观诸天百族，自从他们被赶出人间界之后，各族新诞生的永恒神境就在锐减。
一开始的时候，各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等后面他们反应过来后，自然就坐不住了，这才有了诸天百族入侵人间界一说……”
“这么说来，诸天百族才是那个受害者。”
林百川脸上顿时露出了古怪之色。
他从末微之中崛起，在天下人族心中，一直都是异族入侵人间界。
人族抵御异族入侵，无尽岁月，前仆后继。
谁能想到，真相却和所有人看到的、知道的，完全是相反的。
这不免让人唏嘘不已。
“种族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亡……”
孟凌云神色一凝，沉声道：“我人族能有今天之繁荣昌盛，确实是一代代先辈，付出了鲜血甚至是生命换来的。
诸天百族与我人族的仇怨，又岂是一句谁是受害者可以评定的。”
林百川眼神一凝，旋即微微点头，道：“也是，种族之争，是非功过，其实早已经不重要了。”
林百川心底唏嘘不已，事实上这个道理他早就知道了。
只是，他毕竟是从末微之中崛起。
一直以来，人族底层的认知，都是异族入侵，人族算是受害者。
可事实上，异族才是那个复仇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到了他现在这样的境界，很多事情都无关对与错，而是自身立场。
就比如说现在，虽然他已经很清楚事情的始末。
可如果面对异族，他依旧不会手软。
因为他是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