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时辰也不晚，正是县城百姓在街上购买吃食用品之时，可不知为何，这豆坊内就是空空如也，除了研磨大豆的声音以外，见不到任何人。
顾子衿跟在徐沅身旁，薄唇轻启：“好凄冷，都不见有人上前来。”
徐沅从谢梓安口中了解过一些情况，只是眯了眯眼便带着顾子衿走了进去。
许是里面女子听见有脚步声响起，停止手上的动作，起身看了过来。
徐沅的视线与那女子的视线对到一起，明显注意到女子略微一顿并后退几步。
“这……这位客人？你……你是要买豆腐吗？还是买什么？”
“你很怕我？”
“不是……怕！客人你的头发……”
詹春籍的声音十分怯懦，似乎有些胆战心惊的模样，看样子真的被徐沅的模样所吓。
顾子衿偏头看了一眼徐沅，又注意起詹春籍。
徐沅板着脸观察着詹春籍，并未从她的身上感到丝毫灵气气力以及其他气息存在。
良久后，他轻笑一声道：“发色与面相都是先天或后天可以改变的，一个人的善恶与否与之没有任何关系，一切的一切都取决于人性本身。”
说着，徐沅走到她做的各类豆制品旁，看着每种都被人购买走了一份左右的量，打量一番说道：“这些豆制品都是你做的？”
詹春籍似乎下意识还是害怕徐沅，点头回应：“是。”
“东西是好东西，但……”
徐沅又看向詹春籍：“给我装些吧，一样一份。”
女子愣了愣，在听到徐沅话后许久才缓过神点头回应：“好。”
看着她忙乱起来，徐沅打量着豆坊的布局。
顾子衿略有思量，靠到徐沅身旁轻声道：“看样子就是一名寻常女子。”
徐沅侧目轻笑：“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普通女子，但她偏偏不普通。”
顾子衿以为是对方见到徐沅的第一反应让他觉得对方不普通，于是道：“你这发色加眼眸颜色，确实能够吓到她人，寻常女子害怕一些也是正常。”
看着正按照自己吩咐，收拾打包豆制品的詹春籍，徐沅晃了晃脑袋，否认掉顾子衿的这一说法。
“她不是寻常女子，就算表演的再好，也会有些东西无法掩盖，她很冷静，并非真的怕我。”
顾子衿偏头看向詹春籍，真的吗？
徐沅又道：“子衿，你说用什么样的办法对付你的对手最可怕。”
顾子衿没懂徐沅的意思，脸上露出诧异：“自然是知己知彼。”
“非也。”
说完，徐沅面带笑意的指向顾子衿。
顾子衿一愣，脑袋微底看向徐沅的手指。
“你什么意思？”
徐沅笑而不语，这时詹春籍也装好东西走了过来：“客人，你的东西装好了。”
徐沅点头，大手一挥将东西从詹春籍的面前收走，她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讶，徐沅也没有特意去观察，这点证明不了什么。
“一共多少银钱？”
詹春籍那略带怯懦的温柔声音低眉片刻后，笑着抬头冲徐沅说道：“三十文。”
徐沅拿出三十文放到一旁，示意顾子衿可以离开了。
顾子衿还在回想刚才徐沅的意思，见要离开了便快步跟上。
詹春籍看着徐沅二人走至豆坊门口，正欲离开的时候忽然又停下脚步。
诧异之际，二人转过身来，徐沅又道：“主意是好主意，但你真的愿意吗？”
詹春籍露出不解：“客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好奇问一下，今日在我之前是不是还有一个人来过，而且经常来。”
“客人你怎么知道？”
“他是我的上司，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上司……大人？”
徐沅笑着将从方夏手中借的金纸拿出一份放到一旁：“我是大理寺少卿徐沅，若是有麻烦，可以点了这金纸，收到消息我便会来帮你，当然，那位应该也给你留了。”
说完，徐沅领着顾子衿转身离去，没在回头。
詹春籍愣了愣，半晌过后才走上前去拿起那枚金纸。
看着徐沅应该是走远了之后，詹春籍眯起眼睛，手中燃起一股力量，烧掉了那枚金纸。
随后，豆坊回归平静，如往常一样。
而走了很远的顾子衿明白了什么，加快脚步拦在徐沅面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她有问题的？”
“没看出来啊。”
“没看出来？那你去试探她干什么？”
“没看出来不代表没有问题，你可见过世上有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的女子？”
顾子衿摇头：“这应该不可能吧，所以你就是凭借这一点？可我看那女子身上没有易容的痕迹……”
“先前我们遇到的明教可以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