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达轻蔑一哼,说道:“不过是让楚王按兵不动,不要轻易出击罢了,是也不是?”
张纯一愣,心说他怎么知道。
但贺达继续说道:“你和鲁肃,诸葛瑾他们算计好了。就是要来稳住楚军,让楚军不要轻易出去,好让东吴做好准备,收起横江铁索,而后用火船偷袭夏口,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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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心说,这不对啊,自己虽然是建议士颂不要出兵,但原因是鲁肃那边要埋伏楚军啊。
他立刻反驳道:“胡说!鲁肃,诸葛瑾给我的安排,是让我来楚军这里诈降,引楚军去攻击东吴。他们却不知道,我乃真心投降。”
“他们的谋划,我已经全盘托出。倒是你,只怕才是居心不良吧!”
贺达对着张纯笑道:“可知道,长江北岸,寻阳城守军,已经在调离,城内仅剩老弱。”
“你可知长江之中,东吴沿路布置的铁索,都已经偷偷撤除。”
“你可知,鲁肃已经暗中准备火船,就等着楚王把大军留在军营内时,前来偷袭。”
“若是楚王不信,派出探哨和水鬼,在长江中探查一番,自然可见分晓!”
张纯急得跺脚,说道:“大王,那是东吴为了引楚军去攻,故意露出的破绽啊!”
士颂低头略微思索,拿起一把折扇,缓缓敲打自己的大腿外侧。
“你们二人,都说自己是真降。”
“一个说,东吴在引我军出击,好埋伏于我,让我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说,东吴在密谋突袭,现在正是调动之时,而且还把长江里的铁索机关,全部撤掉,现在正是破敌的机会。”
“你们两个的信息,如此对立,必然是一真一假。”
“至于谁真谁假,我只会派人探查核实。”
“二位可能得受些委屈,暂时留在我军营内。”
张纯心急,贺达不甘,都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士颂一挥手,让人推了出去,分别看管起来。
不等士颂回头,贾诩便道:“这个东吴,居然玩诈降连环计。”
“大王,此二人,也可能都说的是真的。我军若是去攻,必然会被埋伏,我军若是不去攻,东吴那边做好准备后,也会来偷袭我军。”
“而且那时候,只怕就是贺齐举着‘青龙牙旗’,带着贺家曲部,以叛逃的名义,带着火船,冲击我军水寨了。”
杨修嘴角微微一动,说道:“太尉大人,也觉得是贺达不可信?虽然他拿出了书信,证明了张纯是诈降,但我也以为,他自己依旧是诈降。”
士颂却接过话来,说道:“其实根本不用派人去探查,张纯必是真降无疑。”
“东吴那边,本来是想要让他来诈降,结果他这人怯弱无能,想要借着诈降的机会,真的带着家人投降。”
“这点心思,被东吴看穿。后面顺势而为,让贺达来降,顺势出卖他以获得信任而已。”
杨修道:“既如此,我这便下令,去将那贺达处死,再令全军,做好防备,以待东吴水军来袭。”
但士颂看了贾诩一眼,却拦住了杨修。
“马良先前传来消息,说是数艘楼船,已经准备妥当,最晚两日后,便可到达。”
“此番,鲁肃既然主动撤掉了江中铁索,那我干脆顺势拿下陆口港,攻占柴桑即是。”
“至于这两人嘛,嘿嘿,东吴既然喜欢算计,那我便将计就计。”
长江下游,陆口港中。
鲁肃盯着长江的波涛,沉默不语。
这次,长江上的破敌谋划,可以算是赌上了东吴的国运。
南面局势已经糜烂,北面吕蒙陷入困境,若是长江之上再败,东吴就将陷入亡国的危机之中。
“公瑾啊,若是你在,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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