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人暗中投诚,乃是常理,说不得军中,已经有人暗中投降了,我们再派人诈降,士颂都未必分的清楚。”
这话说完,坐在一侧的张纯,却屏住了呼吸。
鲁肃看了诸葛恪一眼,立刻明白了这个少年的意思。今日被他鲁肃喊来商议军情的人不少,但即便是来了这里的人,但也不能保证这些人都忠心于吴国。
即便是明白了诸葛恪的暗示,但他依旧没有隐瞒的意思,因为他今日在这里的谋划,根本不怕被士颂所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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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强而我军弱,诈降之事,还是派人联系一二即可。”
“我意,引楚军战船来攻,而后江上设伏,将楚军击毁,以振奋军心,诸位以为如何?”
“若是能让士颂恼羞成怒,率大军强攻,则是最好。”
听了鲁肃这话,众人脸色都是一暗。
见无人答话,鲁肃急切起来。
“就给士颂说,鲁肃操劳军务,不堪重负,积劳成疾,只要楚军出击,这人便率军接应,内外呼应之下,必定能破我水寨,如何?”
还是诸葛瑾拉住鲁肃,让他不要心急,分析道:“即便是有多人投降士颂,那士颂又如何能轻易相信呢?”
“当年的苦肉计,士颂自己都参和进来,才让曹操相信黄盖老将军。今日空口无凭,前去投降士颂,士颂如何肯信?”
这时候,一直不出声的张纯站起身来,说道:“我有一计,可让士颂信我。”
众人齐齐看向这位江东四大家族之一,张家的旁系子弟张纯。
所谓江东四姓,顾陆朱张,前面两家早就暗中导向了士颂,家中子弟为了求活,家中嫡系子弟,早就投入楚国。
但是朱家和张家,也因此吞了不少的利益,如今的江东,他们两家,可以说是发展到了极致。
若是东吴被灭,他们两家这些年吞下的地盘,只怕都会被士颂充公,而后分给普通百姓。对于他们两家而言,最好的选择,自然是守住东吴。
再次,也是投降季汉。
这也是家族领袖张温,为何此刻跟着吕蒙守在北面。
他作为家中旁系子弟,父亲张敦也只是孙权的西曹掾,后面外放县令而已,又早早去世,现在的成就,全靠他一个人撑起。
此刻,他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愿行要离之计,以求取士颂的信任。”
“只要我带着妻儿,一起投入士颂麾下,而后再送上这个消息,并将我东吴水寨和北面寻阳城防舆图,都一并献上,士颂必定信我。”
“那时候,我亲自当向导,留下妻子女儿为人质,必定能说服士颂,率军来攻。”
这番话说完,在场众人,尽皆沉默。
所谓“要离之计”,也就是春秋着名刺客要离的故事,专诸刺吴王僚后,吴王僚的儿子庆忌在外收拢军队,准备复仇。
要离为了刺杀庆忌,因此要靠近庆忌,要取得庆忌的信任。
于是,要离让阖闾杀了他的妻子儿子,而后去投奔庆忌,果然被庆忌信任,最终完成了刺杀任务。
这次他倒没有想要去刺杀士颂,只是苦肉计无用之下,献出自己至亲为人质,换取士颂的信任,似乎成为了他们唯一能让士颂相信他们的方法。
“这,先生真愿意为了国家,做出如此牺牲?”鲁肃心中不忍,走到张纯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但是他身后,诸葛恪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意,似乎看穿了什么。
张纯自然是说了些身为江东子弟,一心为吴王孙权效死的场面话,而后,又把如何诈降,如何引楚军来袭的细节,商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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