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士大人批了?”
相仿的时辰。
同样的一张椅子。
不同的报纸。
淳峰都已经无比习惯了,稍得安闲,品呷一口鲸卿带来的上好茶水,一览今儿的崭新报纸。
首要自然是《大楚日报》、《京城日报》,不需要多做打听,便可知晓天下间发生的些许大事,还有京城内外的事情。
否则。
自己唯有多和同僚中的一些消息灵通者打听了,亦或者从文字不多的邸报上浏览了。
同以前相比。
报纸甚好。
鲸卿!
鲸卿回来了。
察觉熟悉的脚步声,淳峰抬手,便是看到一位熟悉的俊俏人儿手持一份文书归来。
不是鲸卿又是谁。
鲸卿似乎愈发俊美了,个头身量比起去岁又长高了一些,更为神采英拔,更为勃勃风姿。
别的先不说,以鲸卿近些年来进献之物,史书上都要留下一笔的,介绍鲸卿的时候,肯定要有一句:姿仪秀整,风神俊朗!
俊美之人,多年来也见过不少。
那个李乐山,如今的长乐驸马,自己就见过多次。
其人的形貌也当得俊逸非凡,然则,同鲸卿的一身气韵相比,又多有不同。
不同在何?
欲要多想,不由……摇摇头,将杂念散去了,那些事情多无聊,也多无趣。
还是继续看报纸吧。
鲸卿!
去请假了。
所为是接下来恭王府恭王世子的姻亲大事,以鲸卿和那位世子的交情,请假前往,自然之事。
傧相!
不是轻便之事。
以鲸卿之力,自然不为难。
姻亲!
鲸卿还没有姻亲呢。
还真是……,令人无话可说。
“哈哈,自然批复了。”
“忠岳兄,过两日,小王爷大事的时候,你也去吃酒!”
“到时候去的人不少,翰林院定然也有不少人的,忠岳兄你不会孤单。”
“……”
秦钟大笑。
扬了扬手中的文书,请假自然是要正式手续的,尽管说一声也行,毕竟不能太无礼。
何况,些许笔墨的事情。
小王爷的大事,没有几日了。
自己当准备好充分的时间。
“我也去?”
“不了,不了!”
“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我和恭王府没有什么交情,虽说前往也行,毕竟不太合适。”
“若然是鲸卿你姻亲大事,那时,就算没有时间,也要挤出一些时间。”
淳峰摆摆手。
鲸卿好意,自己心领了。
恭王府大事,到时候京城内外前往之人肯定不会少,以恭王爷的权势地位,都是可以想象的。
那日。
前去的人绝对不可数。
多年来,恭王爷也有兼领翰林院的差事,翰林院自然会有不少人前往,自己也去?
没必要!
那里虽说热闹,可……京城繁闹的地方还有许多许多。
“你啊……,我是服了你了。”
“今儿的报纸上可有什么大事?”
淳峰又开始了。
其所言固然道理,实则,前往也是无碍的,也不会让人多想的,毕竟喜乐之事。
尤其,近一二年,随着小王爷步入通政使司,恭王爷隐隐有归退之势,碰上这等喜事,官员们前往,也不会有不长眼的科道官为事。
当然。
一切都看淳峰自己。
果然不前往,期时,当派人给淳峰送过去一些上好的酒水,也一得其乐。
话语间,行至案几旁,将手中的文书落于抽屉内。
“大事?”
“还真有!”
“还是直隶之地发生的事情,是关于摊丁入亩的!”
“我有想到此项国策落入各省各地会遇到阻碍,却没想到直隶都有人这样做!”
“报纸所载,根据廉访使暗查所言,直隶不少地方,为了反对摊丁入亩之事,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小手段。”
“有些人私自篡改土地账册,隐瞒实际拥有的土地。”
“还有一些人和衙门胥吏之人勾结,让那些人丈量田亩的时候,尽可能的少书录一些。”
“还有一些人,竟然派人散布流言,说着国朝落下的这道策略,对于庶民百姓有相当大的危害。”
“以后,那些百姓每一年要上缴更多的银子,要上缴更多的钱粮!”
“这样的事情在直隶都有出现,远离直隶的天下各省,怕是更多!”
“真真是可恶之人。”
“摊丁入亩,地丁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