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申时行来到了乾清宫。
朱翊钧面容不善,盯着申时行,冷声说道:“朕一直知道阁老是一个能和稀泥的首辅,没想到有一日,和稀泥竟然和到了朕,跟各地藩王身上……”
申时行闻言,脸色大变:“陛下,是如何得知的。”
“哼………这北京城就没有朕不知道的事情,说说吧,你到底是何用意,宗藩条例是你给朕拟定的,为何现在,又给秦王出主意,找台阶呢。”朱翊钧虽然脸上佯怒,可心里面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说白了,申时行做的这件事情,是为了推动宗藩条例的推进,算是有着自己的良苦用心。
他没有张居正那么独断,做事更讲究谋定而后动,也更讲究妥协的艺术。
想必,在第一份拟定下来的宗藩新例呈上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会直接提笔准许。
现在宗藩跟天子的口水战,打了那么长时间了,就差互相问候老祖宗了,他才派人找到了秦王,让他做个表率,同样,朝廷也有了台阶可下,日后即便是做工的,编草鞋的宗室,也可以对着工友说我乃太祖之后……
虽然是民籍,但玉谍却保留了下来,除了玉碟有记录之外,其他的待遇也是跟着条例走的。
“陛下,宗族之谊,陛下怎能不顾,现在陛下可将秦王奏本,传阅各地,各地宗藩也有了台阶可下。”
“这都是为了,尽快的将宗藩条例推广下来,不然闹出什么事情来,陛下脸上无光,朝廷也颜面尽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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