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神罗或者说王座上的身影说出这句话,祂终于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古兰帝国末代皇帝圣罗奥斯汀·赛普瑞尔。
祂根本不是古兰帝国开国皇帝神罗!
这一刻,奥斯汀终于摆脱先祖圣灵的神性枷锁,重新找回人性。
然而,回归人性的瞬间,他却痛哭失声:“白茗,你和你的先祖圣伦一样,都是善良的好女孩……”
“殿下,请您克制情绪。
毕竟我还在场。”扎卡看着情绪崩溃的皇帝,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遗漏了某些关键细节。
不过此刻,对方已然失去利用价值——在听完黄金时代的秘史后,这位末代皇帝再无可用之处。
“殿下应以国事为重,切勿沉溺于儿女私情。
现在,我们该谈谈黄金时代,以及你这位末代皇帝的最终归宿。”
“黄金时代?可笑至极。
不过是我为修建陵寝导致的,因战争导致死亡人数过多,缺乏足够奴隶劳作,于是打开南边蛮族的边卡,将他们引入帝国奴役,迫使他们为我修建陵寝。
却也因此葬送了古兰帝国最精锐的圣武部队。
后来,在被奴役的蛮族中诞生了一位领袖,他在暗中力量的引导下带领奴隶反抗,千年帝国最终在人类起义中瓦解,继而迈入所谓的工业革命黄金时代,最终形成联邦制。”
“不必再说了,我已明白——这是历史的必然性与发展规律。”
扎卡停下话语,似乎忽然领悟了什么,亦感受到命运修正力的存在。
比起蛮族灭国的表象,他更在意历史进程的内在逻辑:古兰圣武部队在大战后死伤殆尽,即便古兰人拥有神脉血统,失去武力威慑后,也难以长久凌驾于人类之上。
而关键的诱因,正是历史合理性的体现——扎卡能感知到,历史模型正因眼前这位末代皇帝的选择而改变:
圣罗·奥斯汀为爱人白茗修建的陵寝,日后将成为其后代姬白探寻的古兰遗迹;
白茗的墓穴不仅安葬着古兰精锐士兵的遗骸,也成为最后一批讨伐队勇士的安息之所。
而奥斯汀为完成这些工程而奴役蛮族的举动,直接催生了压迫下的反抗运动——在这场反抗中,本该属于另一个时间线的“神皇”概念出现了串台,实则是“时间少女”引领的人类势力借此开启工业革命。
两次工业革命的浪潮如飓风般席卷大陆。
古兰帝国残存的贵族以家族形式延续着特权,试图用“神脉血统”维系对人类的统治,却不料工业文明催生的新兴资产阶级以蒸汽机械为武器,打破了传统血脉封锁。
这正如旧时代英伦岛的缩影——当瓦特改良的蒸汽机喷涌出浓烟,圈地运动中崛起的资本家手持资本权杖,没落贵族们不得不像《傲慢与偏见》里的贝内特家族那样,在金钱攻势下放下身段:
某位古兰公爵为挽救濒临破产的庄园,迎娶了煤炭大亨的女儿,婚礼上新娘佩戴的蒸汽齿轮项链,竟比公爵家族的传世宝石更闪耀夺目。
新兴工厂主们用铁路碾碎了贵族的马车仪仗,以议会选票取代了神权特许状,最终使大陆政体如同现实中的英国君主立宪制那样,要么沦为象征性的贵族符号,要么被联邦议会制彻底取代。
历史的齿轮早已证明:当生产线开始运转,任何试图以血统维系特权的旧秩序,终将在工业化的洪流中崩解为齑粉。
随后在洪流当中人类的原罪会以曾经的轮回组建新的秩序特权!
随后伴随着洪流的冲击秩序趋于稳定,而特权也将趋于稳定。
伴随着稳定等待下一次的革命以及混乱,让那再次稳定的秩序以及特权再一次粉碎,被人取代。
然而,根据《血姬与骑士》原着描述,由于命运修正机制的影响,古兰帝国末代皇帝生性极度残暴。
这导致在工业革命进程中,君主立宪制未能建立,议会联邦制取而代之,圣殿议会便是典型例证。
只不过最后,古兰帝国复辟直接再次将联邦制改成帝国制。
至于原着中关于第五任骑士王天辉的徒弟——意图竞选第六任骑士王的赫斯特,以及其辉煌骑士团副团长恩佐,他们与联邦中十三个精灵家族的恩怨故事。
虽有提及,却戛然而止,似乎被原着作者刻意删减。
显而易见,神罗的诅咒与精灵的养殖人类紧密相关。
若扎卡对命运修正的推测无误,这一诅咒应源于古兰末代皇帝的暴行。
这位末代皇帝重蹈路易十六的覆辙,被暴怒的蛮族施以致命一击,而源自其先祖祖神意志的诅咒,最终降临在人类身上。
想到此处,扎卡不欲多言,转身向王座上的身影说道:“既然殿下已有主意,臣便告退。”
“等等,你不能走!”
奥斯汀的话语让扎卡猛然顿住脚步,心中警铃大作,莫非对方要杀人灭口?
他暗自做好动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