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色的发丝在血雾中微微颤动,琥珀色眼眸映着使神铠甲上滴血的玫瑰纹:“您是母亲所说的…帝国猩红死神吗?”
“吾是血灵帝国的猩红死神,亦是上古契约的魅影。”
死神单膝跪地,镰刀插地溅起血花,铠甲关节处渗出的血珠在地面汇成玫瑰图案。
“现在,我的女王——古楼兰人信奉祖神奥普瑞尔的圣裁之力,他们的长矛徽章会将你的血视为‘异端’,但吾将以您之名,将这些圣武军的灵魂碾碎成风。”
她抬起头,猩红瞳孔映出艾丝翠德苍白的脸,发丝间隐约可见几缕与铠甲同色的绯红。
“作为契约的代价,您的灵魂将在帝国重塑之日,归于吾之麾下——这比被祖神的长矛刺穿更体面。”
话音未落,血雾骤然包裹两人。当她们出现在血灵帝国猩红广场时,万千圣武军已列阵等候:士兵们高举刻有奥普瑞尔圣裁附魔的长矛,矛尖圣银符文在阳光下烨烨生辉,每一道甲片都烙印着“祖神之裁”的图腾。
为首的圣银女剑士将长矛重重顿地,矛尖迸发的圣芒瞬间驱散血雾,她铠甲胸口的长矛徽章与猩红使神肩甲的玫瑰印记遥遥相对,厉声喝道:“深渊魔物!竟敢玷污祖神奥普瑞尔的荣光!”
猩红使神握着镰刀的手指骤然收紧,血晶铠甲上的玫瑰纹路剧烈跳动。
她看着对面圣武军阵列中翻飞的长矛徽章,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那笑声混着风啸传遍广场:“奥普瑞尔的圣裁?”
她猛地挥舞镰刀,紫色弧光劈开地面,露出深处埋着的血灵帝国初代女王墓碑。
“你们的祖神当年开启神战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话音未落,她身影如鬼魅般突进,紫色镰刀带起的血雾在空中绽开巨大的玫瑰虚影。
圣银女剑士怒吼着挺矛迎击,矛尖圣芒与镰刀血光碰撞的刹那,迸发出刺目的能量乱流——祖神奥普瑞尔的圣裁之力与深渊死神的疾风契约在广场上空剧烈交锋,血晶铠甲上的玫瑰与圣银长矛上的神像同时崩裂,宣告着这场横跨神与魔的战争,已化作绯红血雾与银白圣光的最终绞杀。
……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依比鲁艾抱臂旁观着眼前的乱象,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敲击着腰间的獠牙短刃——刚才猩红死神与圣武军的交锋让地面仍在震颤,污水渠的石壁上还残留着血晶与圣银的碎屑。
她实在搞不懂,那个成为勇者的老女人为何非要把自己丢进这条时间线,难道真要让一个不死族去复兴血灵帝国?
开什么玩笑,她胸腔里跳动的可不是血族的心脏,而是用亡者魂火凝聚的能量核。
“或许和这力量有关。”
扎卡的声音从祭坛角落传来,他正将巴莫尔的残躯推入血池,魔化的手指在池边刻画着复杂的符文。
这位噬魂者每画出一道咒印,血池中就泛起一道魂火,将巴莫尔尸体上残存的黑色脉络灼烧殆尽。
“看好了,这是‘英魂碎片本质转移’,得用血族亲王的躯体当容器。”
扎卡利用这个时间线上那个叛逆政变的巴莫尔的尸体,为他注入英魂本质碎片,把它制作成一个英魂从者。
不过在此之前,扎卡取出那柄通体莹白、刃身流转着星辉的弯刀时,依比鲁艾瞳孔骤缩——“无双明月”!
弯刀上展现出的月隐者-姬白栩栩如生的灵魂,正是当年幕星精灵血脉拥有者月隐者-姬白在弥留之际交付给自己的意念升华武器。
“原来如此,我被锚定到这个时间点,是以月隐者-姬白的传承为坐标?”她摩挲着弯刀上的月纹,突然皱眉。
“但我的主任务是清剿罪主余孽入侵精灵之森,为什么要在血灵帝国绕这么大一圈?难不成这里有支线任务?”
“如果你不想被拉萨姆博那个疯女人打到跪地臣服,然后被回去当皇后,最好离她的远一点。”
扎卡头也不抬地打断她,指尖蘸着血池里的粘稠液体,在「无双明月」的弯刀刀鞘上飞速画出一道玄奥的禁锢符。
“得暂时隐藏这把弯刀与世界的因果牵连。”
他低语着,符文笔划间溢出淡金色的微光,刀鞘上雕刻的月隐者图腾在光芒中若隐若现。
“我可不想被罪主那个域外神明盯上——我不受这个世界的时间法则束缚,但若放任这把能逆转时间的弯刀暴露,罪主很可能会借由时间伟力窥探世界动向,再派域外化身干扰因果。”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刀鞘上逐渐隐去的符文:“这世界的时间法则对本土生灵而言,本身就是一层保护。
若时间因果被反复逆转,等于给了域外神明可乘之机,让他们能用时间之力渗透影响这里的一切。
这弯刀的月隐之力本就与时间流动相悖,必须用禁锢符暂时压制其逆转特性。”
扎卡做完这些之后,拿出了一本血色的书籍,翻开了有关这个时间线上猩红女王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