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原罪之力灌入体内,十二对漆黑光翼在身后舒展,我听见深渊传来原罪之主塔尔修斯的的低语:“欢迎回家,原罪天使。”
然而神皇的圣光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金色锁链穿透我的羽翼时,我看见圣殿穹顶上的壁画正在剥落,那个被奉为神明的面孔,竟与当年拍卖妹妹的城主府管家别无二致。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神皇的伟力照耀所有人,千人千面,我看到了神皇是这样面的,证明神皇是奴役我们众生的管家,祂侍奉的是这个世界的天道。
那位找已经死去的祖神奥普瑞尔!
而我的父亲被圣光笼罩的身影出现在审判席,他的长剑在颤抖,而我却笑出了声。
这柄剑曾斩落过多少不公,如今却要终结他儿子的生命?
“动手吧,父亲。”我主动迎上剑尖,感受着温热的血顺着剑刃逆流而上。
“您当年没看清的圣殿真相,就让我用死亡为您照亮。”
在意识消散前,我最后望了眼破碎的穹顶——原来这所谓的神权,不过是另一层更华丽的奴隶枷锁罢了。
我又一次在冰冷的雨水中睁开眼,浸透的粗麻囚衣紧贴脊背,那些被奴隶烙印灼伤的皮肤正在发烫。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旧疤,忽然触到某种不属于这具身体的纹路——暗金色契约图腾正顺着血管蔓延,那是王座上的高灵骑士,黑暗主宰留下的印记。
雨幕中传来妹妹微弱的抽噎,她蜷缩在角落里,发梢滴落的水珠混着泪痕。
记忆如潮水涌来:第一次被卖作奴隶时她绝望的哭喊,上一世亲手为她合上双眼时的颤抖。
我握紧双拳,指甲刺破掌心,血腥味里混着深渊特有的硫磺气息——这一次,我要把命运攥在自己手里。
黑暗主宰的声音在耳畔低语,带着腐朽的慈悲。
他将父亲曼达毕生未宣之于口的爱意,将通往天堂之路的禁忌契约,统统注入我体内翻涌的深渊之力。
三大原罪之主的权柄化作锁链缠绕在腕间,冰冷的触感提醒着我:“这是最后的筹码,也是最锋利的刀。”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妹妹仰起脸,睫毛上挂着雨水,眼神却像极了当年被城主府管家捏住下巴时的恐惧。
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契约图腾烫得惊人。
那些被圣殿贵族践踏的尊严,被骑士团制度碾碎的理想,在这一刻都凝聚成喉咙里的腥甜。
“因为只有你,”我俯身贴近她耳畔道:“能让我彻底斩断过去。”
当利刃穿透她心脏的瞬间,记忆碎片在眼前炸开:守望骑士王银甲上的月光,兰迪倒下时不可置信的眼神,父亲挥剑时颤抖的手。
深渊之力在这一刻彻底沸腾,十二对漆黑光翼撕裂雨幕,裹挟着三大原罪的恶意直冲云霄。
我踏着妹妹逐渐冷却的尸体走向命运的终局。
圣殿穹顶下,那个集合了神皇的威严、骑士王天辉的懦弱、姬白的伪善的命运集合体,正端坐在鎏金王座上俯瞰众生。
他头顶的圣光虚伪得刺眼,就像当年那些贵族谈论“边境流民的价值”时嘴角挂着的假笑。
“这一次,”我握紧染血的剑柄,契约图腾在羽翼上流转成战纹。
“我不是待宰的羔羊,不是任人摆弄的棋子。
我是深渊的复仇者,是来撕碎你精心编织的谎言的。”
暴雨冲刷着身上的血迹,却冲不散我眼底燃烧的仇恨——这将是我最后一场表演,也是命运操纵者的绝唱。
“战!战!战--奸战……”
……
“战你妈个头!”
依比鲁艾周身的混沌之力骤然炸开,仿佛被无形的刻刀精准剖成四份。
不同于地狱战神粗暴的思想分裂,他施展的「一心化」是将跨越时空的因果具象化——四道虚影自能量漩涡中缓缓浮现,每一道都裹挟着截然不同的威压。
最先凝成实体的是身披鎏金血甲的巨汉,胸前破碎的巴萨姆国徽泛着暗红幽光。
祂正是现在依比鲁艾本尊,曾以“姬白”之名震慑巴兰德大陆的天辉骑士。
如今血灵女王成神后,他所承载的因果链虽已残缺,却仍保留着血族最本源的杀戮本能。
不过现在则是依比鲁艾以血灵身份暂时使用这具身躯以及因果。
第二道虚影幻化为银发赤瞳的萝莉,背后半透明的龙翼正流转着古老符文。
“千白羽·茉莉”,泰恩大陆的龙族传奇莫离的转世形态。
她歪头露出天真笑容时,爪尖却已凝聚出足以冻结空间的龙息,稚嫩嗓音中裹挟着跨越千年的威严:“蝼蚁,也配直视龙族?”
第三道虚影甫一成型,连其他三具分身都投来嫌弃的目光——身着粉白蓬蓬裙的少女扛着夸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