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这意味着放弃外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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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行军令！”徐达厉喝，“城墙已不可守！保存力量，巷战！拖死他们！”他深知，此刻再在城头硬拼，只会被源源不断的秦军彻底淹没。

    唯有退入城中复杂的地形，才能抵消秦军兵力优势，以空间换时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得令！”偏将咬牙领命，嘶吼着去传达命令。

    “呜——呜——呜——！”代表撤退的号角声，带着悲怆和不甘，在南皮城头响起。

    正在拼死抵抗的明军士卒闻令，立刻开始且战且退。

    朱仝挥舞着大刀，如同门神般率领一队死士死死扼守住几处关键垛口和通往城下的阶梯，为友军争取撤退时间。

    秦军见状，攻势更加凶猛，试图咬住撤退的明军。

    惨烈的阶梯争夺战爆发！不断有明军士卒倒下，用自己的尸体迟滞秦军的脚步。但撤退的命令已下，明军残部终于如同退潮般，撤下了燃烧的城墙，退入了南皮城纵横交错的街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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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内，修罗战场！

    撤入城中的明军残部，在徐达的亲自指挥下，利用熟悉的地形，展开了顽强的巷战。

    他们在狭窄的街道上设置拒马，点燃堆积的杂物制造火墙；他们占据高大的房屋和坊墙，从窗户、屋顶射出冷箭，投下石块火油；他们在街角巷尾设下伏兵，待秦军小队经过时突然杀出，以命换命！

    战斗从开阔的城墙，转移到了更加血腥、更加残酷的方寸之地。每一条巷子，每一座房屋，都成了新的血肉磨坊。秦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姜犼、赵云等秦军悍将虽然勇猛，但在这种复杂的地形中，兵力优势难以展开，推进速度被大大迟滞。

    徐达如同不知疲倦的战神，带着亲兵穿梭在烽火连天的街巷之间，哪里抵抗最激烈，哪里出现险情，他就出现在哪里。

    他的佩剑早已砍得卷刃，换上了一柄阵亡士卒的长矛，每一次突刺都能带走一名秦军的性命。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每一次号令，都让濒临崩溃的守军重新燃起斗志。

    战斗一直持续到日头西斜。

    秦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才勉强肃清了外城的大部分区域，将徐达和仅存的数千明军残兵，压缩到了依托坚固府衙和部分高大建筑构建的内城防线之中。

    夕阳的余晖洒满南皮城，却无法驱散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硝烟。残破的旗帜斜插在废墟之上，燃烧的房屋噼啪作响，街道上尸骸枕藉，鲜血汇成小溪，流入排水沟渠。秦军的黑色战旗终于插上了残破的南皮城头，宣告着外城的陷落。

    然而，内城方向，零星的抵抗和喊杀声依旧没有停歇。徐达和他疲惫不堪的将士们，如同受伤的猛虎，退入了最后的巢穴，舔舐着伤口，等待着下一轮更加残酷的厮杀。

    吴起在亲卫的簇拥下，踏上了南皮城残破的城墙。他冷漠的目光扫过城内满目疮痍的景象，最后落在那座依旧有旗帜飘扬的一半城池一方。

    南皮血战的第一阶段，以秦军惨胜、明军退守内城，双方以南皮中心为界，双方各占据一半城池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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