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扑到牢门跟前,扶着栅栏问了起来。
“我是十多天前返回长安的,那时候汉军取消了后撤三十里,重新对蓟城重兵压境,如今已经过去这么久,恐怕两军早就开战了。”
萧棠儿借着幽暗的光,打量着樊哙,发现樊哙不仅满脸污秽,头发乱蓬蓬的,整个人明显憔悴了许多,便有些不忍心。可是,她如果不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樊哙,樊哙只能靠猜测,就会更痛苦。相对而言,还是让他知道实情的好。于是,萧棠儿便没有任何隐瞒。
“十多天,十多天……”樊哙双手握着牢门栅栏,仰起脸望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喃喃自语:“十多天按照汉军的实力,恐怕蓟城早已被攻破了,卢绾,卢绾,枉你对我那么信任,做兄弟的对不起你啊!”
“樊大叔,您不必如此自责,您已经尽力了。”
看到樊哙似乎陷入无尽悔恨之中,萧棠儿赶忙劝说。
“不,我没有尽力,没有!”
樊哙突然狂喊了两声,身子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谈判结果无法兑现,他总觉得责任在自己,是他自己没把事情办好。若是他把事情办好了,卢绾也许就降了,不至于落得城破身死。
事实上,樊哙哭卢绾也没哭错。
汉军已经战败燕国五万精锐,打到了蓟城下。
蓟城危在旦夕,卢绾和卢弃已然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