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频计算的幽蓝光芒剧烈闪烁数下,如同风中残烛,骤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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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傀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砸落尘埃,残腿抽搐几下,再无动静!
而远处石林中,空傀挣扎着想要凝聚空间之力,但胸口巨大的凹陷和紊乱的空间波动让它徒劳无功,最终金属身躯一软,倚靠着碎石,归于沉寂。
狂风卷过荒芜戈壁,砂砾扑打着四具失去光泽的庞大金属残骸。
张文宇以剑拄地,身形摇晃,左肩伤口崩裂,鲜血顺着剑身滴落沙地。
梦莹瘫软在地,狐尾黯淡无光,气息微弱,指尖焦黑。
夏紫凝背靠巨石缓缓滑坐,素手按着胸口,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眼神涣散。
刘欣崖单腿跪在剑傀残骸旁,右腿不自然地扭曲,全身浴血,唯有胸膛还在剧烈起伏。
四人相顾,皆看到对方眼中劫后余生的疲惫、难以置信的震撼,以及一丝……共同浴血搏杀后的复杂光芒。
死寂的戈壁中央,唯有风沙呜咽,见证着这场惨烈而辉煌的终局。
青玉广场之上,残阳熔金,将四座悬浮的浮台与下方那笼罩百里洞天的巨大光幕都镀上了一层血色的余晖。风卷过主台旌旗,猎猎作响,却吹不散那凝固如铁的气氛。评判席上数十位长老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死死钉在光幕中央那片死寂的戈壁。
风沙呜咽,卷过嶙峋黑石与半埋的森白兽骨。四具庞大如山岳的金属残骸——剑傀头颅凹陷幽蓝尽灭、符傀胸口熔融空洞、力傀被重水锁链死死禁锢于地、空傀倚靠碎石胸甲崩碎——散落在狼藉的沙砾中,彻底失去了那令人心悸的灵光与威压,如同神话时代坠落的巨神遗骸。
在这钢铁废墟的中央,四个浴血的身影勉强支撑。
张文宇以裂云剑拄地,剑身清光黯淡,左肩玄衣浸透暗红,每一次喘息都牵动伤口,身躯摇摇欲坠。梦莹瘫坐在地,火红狐尾无力地铺散在沙砾上,如同熄灭的余烬,指尖焦黑,俏脸惨白如纸,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绝。夏紫凝背靠着一块被灼热气浪燎得发黑的巨岩,缓缓滑坐下去,素蓝法衣多处破碎,露出内里染血的里衬,她一手紧紧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溢出,染红了素白的指尖。刘欣崖单膝跪在剑傀那颗被踏得变形的头颅旁,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淡金色的血液从数道深可见骨的剑痕中汩汩涌出,在身下积成一小滩刺目的金红,他仅凭一股凶悍的意志强撑着没有倒下,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
死寂笼罩着戈壁,也笼罩着评判主台。璇符宗李长老捻着早已光秃的下巴,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四……四傀尽灭……联手屠灭……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他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却找不出更贴切的形容。
锻天宗那位虬髯长老,古铜色的脸膛上肌肉微微抽搐,抱着臂膀的双手指节捏得发白,最终只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瓮声瓮气道:“寒影峰……哼,好一个寒影峰!”语气复杂,有震惊,有憋闷,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服气。
万剑宗姜白长老端坐如松,清冷的眸光越过光幕中自家弟子张文宇那摇摇欲坠却依旧挺直的背影,落在凌星身上。那目光如同淬过寒泉的剑锋,冰冷,锐利,又带着一丝深沉的探究。
宗主楚定天缓缓靠回宽大的座椅,悬针纹深刻如刀刻的眉心终于舒展了些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带着如释重负的疲惫。他目光扫过光幕中那四张年轻却写满疲惫与坚韧的脸庞,最终转向主位之上,那个斜倚着、仿佛事不关己的身影。
“大比终局已定。”楚定天的声音沉稳,打破了主台的沉寂,“依此前公议,依表现、根基、临机应变……评定最终名次。”
他的话音落下,评判席上却无人立刻接话。经历了方才那石破天惊的联手屠傀,见识了寒影峰三人那近乎非人的韧性、悟性与搏命凶悍,再对照张文宇同样惊艳却稍逊一筹的发挥,结果似乎已不言自明。然而,那“包揽三甲”四字,却重若千钧,压得人难以启齿。
璇符宗李长老环视左右,看着一张张复杂难言的脸,心念电转。
他猛地一咬牙,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霍然起身,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激昂,打破了这难堪的沉默:“宗主明鉴!寒影峰夏紫凝、梦莹、刘欣崖三位高徒,于终局之战中,智勇无双,联手破灭四尊筑基后期巅峰之傀,扭转乾坤,奠定胜局!此等功绩,此等实力,冠绝同侪!老夫提议,此三甲之位,非寒影峰莫属!万剑宗张文宇,孤身力战空傀,剑心通明,坚韧不拔,当居第四!此乃实至名归,众望所归!”
他话音铿锵,如同战鼓擂响,在这寂静的广场上格外刺耳。字字句句,都在为寒影峰三人加冕,将张文宇稳稳摁在第四的位置上。
评判席上,新附宗门的几位长老脸色瞬间灰败,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