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很快,她又开口道:
“掀盖头吧,掀完盖头喝了合卺酒你就去找你二哥。”
“儇玉...”听到此话,曾思欣喜不已,他拉着她的手刚开口却一时也不知要说什么,便索性以笑代之,又拿起床边的喜秤缓缓将红盖头挑起。
随着盖头掀开,儇玉含羞抬眸看向眼前这个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今日的他竟被喜服衬出了几分风流。
“儇...不,是娘子。”粉面桃花两靥红,嫣然一笑醉春风,曾思痴痴地看着她,深情唤道。
“别看了,赶紧倒酒去,莫要让你二哥久等。”儇玉娇羞地推了他一把,笑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曾思再次欢喜地将儇玉拥入怀中。
夜幕低垂,酒席已开,小院语笑喧阗,酒菜飘香,红华端着酒壶嘻嘻笑笑游走在人群中,相比之下,湖边倒是静谧得很。
“大哥糊涂啊,怎会轻信那朝廷的话?若朝廷当真如此仁德,景宋国的百姓早就安居乐业了,我们当年也不会被逼得上山做匪!”从二哥口中得知了燕家坡的遭难以及大哥的死因,曾思既悲又怒,抬手捶在凉亭下的柱子上,伤心哭道。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我本不该来扫你的兴。”薛艮见到三弟对燕家坡尚有情意,先前的怨气也逐渐消散,自也恢复了冷静。
“我对不住大哥,对不住燕家坡,当初...”
“这是朝廷下的套,与你何干?就算当初你在也未必救得了燕家坡!”不等曾思自责完,薛艮出声打断,而后又拍着他的肩膀道:“如今你已成家,二哥见你过得好就放心了!”
他千里迢迢找来本是想让三弟跟着他一道去为燕家坡与大哥报仇,可眼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三弟早就离开了燕家坡过上了正常人娶妻成家的生活,他又何必强人所难。
“二哥,你千万别冲动,大哥与燕家坡的仇得从长计议。”曾思了解二哥的性子,遂也紧张劝道。
“二哥明白,三弟放心,我再冲动也不会犯蠢到白白送死,你安心过好你的日子才是,莫要记挂我。”
曾思紧拧着眉头欲言又止,大哥与燕家坡兄弟们的惨死他不能忘,可也不能辜负才与自己成亲的妻子,何况影门至今未打算放过儇玉,他这条命还得留着护她。